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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隔著墨鏡,目光藏了起來,只是聲音有點冷:「嚷個毛啊?知道什麼叫打人嗎?」
周圍的閃光燈不停地閃,那個男人硬著頭皮:「你砸我的東西我要曝光你!」
江旭冬在背後喊了一聲,但沒來得及,伴隨著眾人的驚呼錯愕,江晚姿的拳頭朝男人的臉砸了下去,旁邊的人察覺到疾速的風還退後了幾步。
導致那個男人倒下去的時候都沒人扶一把,蜷在地上喊痛,一嘴的血,牙都掉了。
江晚姿走上前,避開地上點點血跡,她蹲也要蹲在乾乾淨淨的地方,頭髮垂落下來,遮住一半的臉龐,聲音不大不小,足夠在場的人聽見:
「孫子,這才叫打。」
她半蹲著,左手搭在膝蓋上,右腿微微曲著。撿起被人遺落在地的一支錄音筆,不由分說地塞到男人還在發抖的手裡,幫他摁了開關鍵,右手食指將墨鏡滑了下來,疊好,就著那只墨鏡的角戳了戳他佩戴在胸前的記者證。
江晚姿額前的髮絲凌亂,聲音帶著點沙啞,但笑容全是譏諷與挑釁:「一週的是吧?墨鏡都替你摘了,來,曝光我。」
這家報刊名聲很差,之前還鬧過為錘影帝出軌爬樹翻牆被德牧追著咬的笑話。加上現場有影片流出,證實是記者碰瓷在先,江晚姿這一拳下去倒是沒為自己惹上多少非議,反而被網上的吃瓜群眾直呼好帥好颯,難怪鄭令原愛她至死。
現在的人三觀都是跟著五官跑的。
在外出盡風頭,回家以後江晚姿被溫以靜揍了一頓,這媽平時揍崽子都是坐在沙發上下的令,唯獨對女兒會親自動手。在書房裡拎起一根藤條慢條斯理挽衣袖的時候,溫以靜想起私家偵探調查出來的真相還是氣得不行:
「我溫以靜的女兒,玩男人可以,玩女人也可以,怎麼能被人戴綠帽還潑髒水?你也算是你媽我這輩子在丟人這件事上的天花板了。」
鄭令原在遺書裡寫江晚姿在戀愛期間多次出軌,其實出軌的是她自己。
因為要不來江晚姿的永遠,也察覺出對方的厭倦,鄭令原在感知關係即將告終的那段日子裡用盡了一切的方法挽留。
有小情侶之間正常的手段,也有她性格里偏執的那一面刺激出來的作天作地,沒有什麼比江晚姿親眼目睹她在床上與人苟合時的面無表情更令她心痛的了。
鄭令原知道江晚姿已經不愛她了,但沒法接受這個事實。她生下來也是鄭家的千金,在政界還有名望,小時候住的院子平民百姓都進不來,長大了身邊多的是花枝招展獻殷勤的人。
她有她的驕傲,與其被人甩了,還不如自己是甩了人的那個。
但江晚姿離開以後,鄭令原哭了,滾燙的一滴淚令身下那個不停在取悅她的女人停下了動作:「你怎麼了,鄭小姐?」
江晚姿不會叫她鄭小姐,江晚姿會叫她阿原,會在她哭的時候溫柔吻掉那些因為愛潮而漲痛的淚水。
鄭令原嗓音喑啞:「滾,滾出去。」
她自己翻身下了床,從桌上空了一半的煙盒裡抖出一支煙,含在嘴裡:「你眼角的那顆痣沒她好看,醜死了。」
江晚姿,你那麼心細的一個人,你會沒發現我找人騙你也是找的你的替身嗎?
你真的,只是不愛我了吧。
鄭令原最後飛蛾撲火似的試探是在公司策劃之下的一場假死。她在《野馬之夜》之後躋身電影圈,這兩年也出了不少好作品,但人設一直很單薄,因為出道的時候在鄭家千叮嚀萬囑咐之下儼然一個白蓮花。
大眾對她的印象是端莊的大小姐,導致試鏡的時候常常有限制,覺得她這個不能演那個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