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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白得像一張紙似的。
江晚姿不由想起照片牆上的餘之,想起鄭令原……她捨不得自己與尤映西之間的關係,有朝一日會被綴上一個冷冰冰的「前」字。
即便是前,也該是前赴後繼的前,一往無前的前。
但江晚姿對自己的喜歡並無信心,她自認不是個好人,所以希望這個女孩別吊死在她這棵百病沉痾的爛樹上。十七歲的尤映西,不知道去過地球至北至南的兩端沒有,她可以在異國小鎮的港口眺望遠方連綿千里的南極冰川,可以在廣袤無垠的雪原上,從冰屋的視窗與燦爛壯麗的極光邂逅。
那時想必會醒悟,她十七歲遇見的這個女人,充其量就是漂亮一點兒,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尤映西有千萬種可能的人生才剛剛開始,江晚姿一次次勸自己,別耽誤她。
這時的江晚姿還不知道,單是這一丁點從來不會給予旁人的不忍心,便足以說明她的心動不同以往。
江晚姿將目光從尤映西的臉上移開,她從旁邊繞過,徑直走向窗邊。
這舉止,於她個人而言是向前,於她們二人之間是退後。尤映西的剔透不僅是那雙能望進人心裡的眼睛,也是一顆在親生母親的憎恨裡成長的心。她懂了,又像是不懂,握著那本書,明明這陣子那麼想見到江晚姿,這會兒竟一時無言。
提起窗簾的一角,江晚姿眯了眯眼,隱隱約約望見對面的筒子樓裡有幾個鬼鬼祟祟的人影。
她深吸一口氣,唰的一聲,將窗簾拉得嚴嚴實實。
薄怒只在微微上挑的眉間,江晚姿更多的是無奈。
笑罵這三個傻瓜。
冷風吹,兩行淚。
三人同時擱下望遠鏡,兩兩相對。隔著一條羊腸小道的房間被窗簾盡數遮蔽,無計可施,這個發展又實在出乎意料,只得齊齊發出一聲「靠」!
賈迦佳無語死了:「顧徐希你他媽光長胸不長腦子嗎?」
顧徐希不服氣:「誰知道裡面裝了窗簾啊?那不是個畫畫的地方嗎,不要採光的啊?」
賈迦佳冷笑了一聲。她就這性格,看不爽就懟,對好朋友也一樣。
顧徐希也是個嘴上不饒人的:「再說了,別說的我光長胸多丟臉似的,不知道是誰上高中的時候天天喝木瓜湯,胸都豐在屁股上了。」
賈迦佳臉都氣歪了:「放你媽屁!」
眼見這倆人一言不合要吵起來,辛予可是個喜歡當和事老的,麻將桌上就沒少當粘合劑。
她擠到她們中間,賈迦佳瞥了一眼她身上的大花棉被,活脫脫像上面爬滿了跳蚤似的,嫌棄得立馬跳開兩米遠。
辛予可:「哎呀哎呀,你們別吵嘛,這不是還有planb嗎?」
「咱們現在去開門,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吃個飯,軋個馬路,再哄她倆一起去那個什麼寺看燈會?」
planb是辛予可想出來的,一言以概之,在浪漫的氛圍裡觀察兩人的氣場。
顧徐希:「華嚴寺。」
顧徐希早來江市那麼幾天,她喜歡玩,將江市好吃的好玩的都摸透了,知道華嚴寺元宵節有個燈會,在網上查了查以往的新聞報導,放河燈逛廟會看煙花,應該很浪漫。
三人回了野渡,將兩人從房裡放了出來。
尤映西這會兒才知道她是被困在裡面了。她沒有覺得難熬,本來她就是一個人可以在屋子裡待一天的性格,而且這次還有江晚姿陪著。
她倆剛才聊了一會兒,江晚姿先開的口,問她怎麼會在這兒。
尤映西:「顧顧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