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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張年輕的面龐之間只隔著約莫一掌寬。
四下靜謐，陽光碎碎落在兩人的發間、眼底，目光交纏，呼吸相聞。
這便是浮生靜好的馨寧了吧。
&ldo;他想讓我去左相府住。&rdo;傅凜輕聲道。
葉鳳歌笑笑：&ldo;你答應了麼?&rdo;
&ldo;這種事我能答應嗎?&rdo;傅凜瞪大了眼，理直氣壯，&ldo;當然要等你回來先問過才行啊。&rdo;去不去左相府，這事得以夫人的意見為先。
&ldo;你就這麼跟左相說的?&rdo;
&ldo;啊。&rdo;
葉鳳歌低低哀嚎一聲，將臉埋進自己的臂彎裡，抱怨似地嘟囔道：&ldo;完了，左相多半以為他兒子倍受我的欺壓。&rdo;
&ldo;你管他怎麼想呢?難不成他管天管地，還管人家夫妻兩個誰壓誰?&rdo;傅凜不大著調地安慰道。
葉鳳歌抬起紅臉嗔他，他卻又及不正經地補充道：&ldo;爺高興給你壓，你想怎麼壓就怎麼壓……嗷。&rdo;
被踹了。
&ldo;那，陛下突然宣召你，是不是左相的意思?你問過嗎?&rdo;葉鳳歌突然想起這個，便隨口問了一句。
傅凜道：&ldo;問了。他說是陛下自己想見我。一則是想談談改良戰艦與火炮之事，二則是陛下有些私事想與我敘敘。&rdo;
說到這個，傅凜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葉鳳歌抬起指尖點上他的眉心，輕輕將那蹙攏的眉峰揉開，口中嘀咕道：&ldo;你從前與陛下並無交集，敘的哪門子私事?&rdo;
傅凜像只被捋順毛的大貓，舒服地眯起眼，跟著嘀咕：&ldo;我也這麼說。這陛下，我一早就覺得怪裡怪氣的。&rdo;
&ldo;得虧沒旁人，若叫人聽去你這話，沒你好果子吃，&rdo;葉鳳歌沒好氣地笑著在他臉上戳了一下，&ldo;怎麼怪了?&rdo;
傅凜抬了抬下巴，嘀嘀咕咕解釋道：&ldo;你忘了?還在桐山時宣旨官就說，陛下知道你與我是焦不離孟的，也知道閔肅得一直在我左近我才踏實，特允你們與我一道進京。那時我就覺得古怪，她怎麼像是什麼都知道。&rdo;
&ldo;趙……嗯，就是那個左相，&rdo;即便趙玠並不在場，傅凜還是沒法立刻就脫口稱他一聲&ldo;爹&rdo;，&ldo;他說，他也是年初才知，陛下早在幾年前就知道我，還派了人在臨州六城時時打探著我的動向。又說我與那位陛下之間有什麼淵源。不過他也就只知道這麼多了，旁的事還得等面聖時陛下自己開口。&rdo;
他這麼一說，輪到葉鳳歌皺起眉了：&ldo;莫不是陛下早知你是左相大人的兒子，於是偷偷派了人打探你的事?不對不對，這沒道理呀。&rdo;
延和帝稚齡為儲，趙玠是先帝為她擇定的羽翼之一，一路護持她從儲君到帝位。對延和帝來說，於公，趙玠是她的親信智囊;於私，趙玠又亦師亦長。若她早知傅凜是趙玠的親生兒子，不至於故意瞞著趙玠好幾年都不說的。
&ldo;哎呀，慘了!&rdo;葉鳳歌做出略微浮誇的驚慌狀，&ldo;若陛下看上你，要招你為帝君，那……&rdo;
這其實是極不著調的笑鬧渾話了。
便是葉鳳歌出身尋常，也知天家招帝君自有嚴謹規程，絕不可能只一道語焉不詳的聖諭就將人喚到京中來的。
傅凜倏地趨近，在她唇上啄了一記：&ldo;放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