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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臭。」蘇唸白在門邊打轉,不太樂意走進來。
林沫沒管他,自顧自在屋子裡搜尋起來。
鍾小姐的房間比他爹還要簡單,林沫找了半天,只在梳妝檯下找到一本相簿,當然,也是深藍色的封皮。
林沫站在窗邊翻看,裡面是某人的成長記錄。
從叼著奶嘴的小寶寶開始,漸漸長大,變成穿著公主裙抱著洋娃娃的可愛女孩;之後,這個小女孩穿上了校服,蹦蹦跳跳地走在春光裡;再然後,她長成了一名身材勻稱面色紅潤的健康少女。
少女捧著獎狀,寫著的名字是鍾黛雲。
——然而這名少女,長得和鍾小姐不能說毫無關係,但也的確相距甚遠,反而跟照片上的鐘夫人有七八分相似。
林沫想起小青年的話,「越長越俏」?
好傢夥,如果這真的是鍾小姐,那就根本已經是換頭術了吧?
相簿還沒有翻完,在最後一頁,林沫看到了一行力透紙背的鋼筆字跡:
【要做就做最好!】
林沫合上相簿,心裡有了答案。
一扭頭,蘇唸白還杵在門口,滿臉無辜地盯著她看。
林沫把相簿放回去,關上窗戶。
「去閣樓。我猜那裡會有我們想找的東西。」
蘇唸白掏出槍,示意他已經準備好了。
林沫對他無話可說,越過他,往閣樓走去。
宅子裡靜悄悄的,連風的聲音都聽不見。淡金色的陽光落在花園裡,透過玻璃窗望過去,像一副色澤鮮艷的油畫,美麗而虛幻。
也許美麗也有界限,過於唯美之物,並不屬於真實。
「鎖上了。」
閣樓上只有一個房間,一條嬰兒手臂粗的鐵鏈從門框兩側纏繞交叉,像蛛網似的,把房間門緊緊纏住。
鎖是新鎖,但鐵鏈看得出已經有些年頭,鏽跡斑斑。
林沫注意到地下門縫邊緣滲出了一點深褐色的痕跡,蹲下觀察,「好像是血跡。」
蘇唸白鼻翼微動,抱怨道:「更臭了。」
林沫沒有在意他的小情緒,皺眉思索,沒找到鑰匙,要怎麼進去呢?
她不抱希望地問蘇唸白,「你會開鎖嗎?」
「這有什麼難的?」蘇唸白抬起手,槍口對準了木門,「你站開點。」
就不該指望他。
林沫嘆氣,「你下去,想辦法弄點動靜出來,越大越好。」
「好。」蘇唸白點了點頭,風一樣往樓下颳去。
不一會兒,林沫聽到了連綿不斷的爆炸聲,炒豆子似的,一聲接一聲,在房子周圍生生炸了大圈,並且大有再炸一圈的架勢。
宅子裡傳出驚慌失措的呼喊聲和腳步聲,眨眼間,鍾家的僕從傾巢出動。
……看來這人還是有幾分用處的。
林沫抓緊時間,取出焱血匕首,對準鐵鏈和鎖頭的交界處,用力刺去。
「砰!」
不知砸了多少下,鐵鏈終於不堪重負,碎成了兩截。
林沫耐心地解開重重纏繞的鏈條,對著木門輕輕一推。
「吱呀。」
腐臭味爭先恐後地從門縫裡鑽出來,林沫不禁屏住了呼吸。
門開了,她看著裡面的場景,怔在原地。
借著對面窗戶裡透進來的光線,她看到,裡面有一座由血肉和白骨堆成的小山。
足有一人高的小山。新鮮的和正在腐爛的的碎肉從山頂緩緩滑落,猶如河底粘稠的淤泥。嶙峋白骨支在底下——那不是標本室裡處理得潔白乾淨的骨頭,而是黏連著各種筋膜和肌肉組織的混合物。
蒼蠅嗡嗡嗡地上下飛舞,為這場血肉狂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