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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腳尖借力於地面翻滾的小石子,聲音脆得有些刺耳。車來車往的路邊,少女長髮及腰,半張臉藏匿在發間陰影中。
其實她想過無數次放棄。
玫瑰色的國中生活只是戀愛就能帶來的話,完全可以和別人談戀愛,不一定非要神之子啊。
特別是她當時轉學不久,校園論壇的帖子都在玩笑打賭。賭她這個平凡的普通人什麼時候放棄,什麼時候有自知之明。
甚至於罵她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還有班上同學們異樣的眼光和竊竊私語,或許現在整個立海大,對她痴戀幸村精市這件事見怪不怪。可在當時,什麼聲音都有。
明明想說服自己放棄,不要繼續卑微了。
但是不行啊。
她只想和心上人在一起。
「我很難追嗎?」幸村精市有些疑惑。
他並不怎麼接觸異性,朋友也沒有戀愛經歷,幸村精市認為,對待感情不是兒戲,也不是今天開明日凋零的花朵。
想遇見一個人,與她攜手一生。在這個過程中的思慮,就是難嗎?
隔了會,直到淺川夏從自己思緒裡抽身,幸村精市才截住翻滾的小石子,擋在淺川夏面前,一字一句認認真真的回答:「淺川同學,每個人看待事情的方式不盡相同。很多人在這時候為青春不留遺憾,但我認為遺憾是不能與自己的愛人,走到最後。」
「幸村同學。」淺川夏扯扯幸村精市的袖口,微微抬頭看向他的眼睛:「你彎下腰,我告訴你一句話。」
「什麼話?」幸村精市俯身拉近距離,藍紫色的瞳仁與黑色的杏仁眼兩兩相對,淺川夏呼吸一滯,不好意思地轉轉眼珠。
「幸村同學,你聽過深情的人總是被辜負這句話嗎?」
太近了……
淺川夏忍不住後退拉開距離,掌心沁出細密的汗水,怎麼回事,和平常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不難受也不暢快,心頭柔軟又隱約癢意。
「辜負嗎?」幸村精市微微一笑,嘴角抿出個難以琢磨的弧度,他單手止住淺川夏往後退的動作,「在沒有完全考慮好之前,不會開始的。」
錯覺嗎?總覺得這句話很嚇人啊。
淺川夏搖搖頭,甩開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法,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幸村同學,你的戀愛物件,會被你吃得死死的。」
「淺川同學太高估我了,也許是我被吃得死死的呢?」幸村精市站直身子,晦暗的味道一點點抽離,「走吧,再轉兩個彎就到了。」
「……這麼近?」淺川夏有點不敢相信,離校區也沒有多遠,可是為什麼信封上寫了一長串名字。
「很近,只是不熟悉的人容易走錯方向。」幸村精市將信封塞回淺川夏掌心的時候順口說道。
「嗯嗯。」
還好還好,不然會顯得我很呆。
這樣一副:都是路太難走而不是我路痴的表情,在淺川夏跟著幸村精市停在商店門口前時,戛然而止。
「……」
她有些心情複雜,難怪百合不肯跟自己來了。
走出校區後,沿著門口的路往前走,看到紅綠燈就左拐,沒有就直走,那家店在第三次左拐的盡頭。
傻話式路線圖,早知道不纏著百合了。
希望幸村同學……!
淺川夏忽然想起什麼,她剋制住想高高上揚的嘴角,滿眼歡喜看向幸村精市:「幸村同學經常來這裡嗎?」
「我是常客。」簡簡單單四個字,無聲的對淺川夏表達:我知道路線簡單,但因為是你,所以我願意來。
怎麼辦,好開心,特別開心。
她甚至想衝過去抱抱幸村精市,即便淺川夏很遲鈍,也終於讀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