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拾·為何要在這裡起舞呢(下)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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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多的因素之中,時間往往是最難以分析的一部分,時間,這種貫穿了歷史的維度總是難以捉摸,人們創造了一種單位用於衡量時間的長度,但也只能夠衡量他們所知道的部分,對於人來說,一段時間的長短是恆定的,在擷取了一個單位的時間長度之後,他們所看見的,瞭解的,也就是一個單位的長度。
時間不可以被壓縮,不可以被拉長——以‘自然’的角度來說的話。
拉瓦不喜歡這裡的霧氣,他不喜歡卡昂佛爾的霧氣,這種霧氣雖說和烏倫比爾應該是同一種……但是卡昂佛爾本身就已經和烏倫比爾有了本質的區別,卡昂佛爾這拔地而起的臺,那建立在更高的地面上的城市,在這裡,霧氣並不如大海之中那樣濃郁,也不想烏倫比爾那樣明顯。
在卡昂佛爾,拉瓦感受到的是一種扼住脖頸般的窒息感。
一個人的思維和本能是很難在短時間之內改變的,那透過數日、數週乃至數個月培養出來的習慣,哪怕並不受好習慣,也不會這麼快就被糾正過來,但外力的介入至少能夠干涉一部分,雖說無法這麼快‘糾正’,但也能夠讓一個人出現一點點小小的改變。
對於人來說,在時間尺度上的小小改變,就足以在整個維度之中發揮出巨大的作用。
『我可以付出我所擁有的一切,我請求您的目光,拯救我唯一的友人,他遵從著他的信仰,他從未做過褻瀆之事,他理應繼續生活下去』
這是拉瓦懇求的‘恩澤’,而回應他的並不是他曾經信仰的那一位天使,而是另外一位存在,那位存在是誰?他不知道,在那一次的祈禱之中,給予他回應是誰,這是唯一的回應,僅有這一個回應。
『去到卡昂佛爾,去往卡昂佛爾,成為一位參與者』
“在哪裡?”
在那一天之後,他就沒有得到第二次的回應,而他需要更多的指引,一句不明不白的話語並沒有任何意義,他只能夠知道卡昂佛爾,從烏倫比爾來到這個城市,來到這個自己沒有來過的城市。
他聆聽到的到底是誰的聲音?這是在拉瓦的腦海之中環繞著,是這樣的,這個問題目前是找不到答案的,沒有答案,沒有關係,他不斷地嘗試溝通那個聲音,雖然目前依舊沒有回應……但他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
去卡昂佛爾,到卡昂佛爾,成為一位參與者。
參與,是在這個城市之中他要完成的事情,成為一位參與者。
這肯定不是‘普通’的事情,這都不需要任何思考就能夠得出答案,他所懇求之事就是‘奇蹟’之事,那麼,他所要付出的代價也會和奇蹟畫上等號——現在他完全無法觸及到那個程度,哪怕是奇蹟本身對於他來說都是未知,但他知道,自己所需要做的事情會需要他做到什麼程度。
拉瓦從自己的腰間取下一盞提燈,那是他的肉燭,或者說,他們的肉燭,在那個小房子之中,他們在夜晚能夠安然入眠的唯一可能。
拉瓦手中的這一個肉燭上覆蓋了一層汙濁的黑色,並非汙染,只是一種特徵,就像是凝固在火焰旁邊的油脂,亦或者燒卻之後的殘留,這種汙濁在提燈上是如此明顯,如果不仔細觀察,第一次看上去的時候,可能真的會以為這一盞肉燭已經過了‘安全期’。
這是他來到卡昂佛爾的……第‘三’天。
對於拉瓦來說,這是第三天,他銘記著這個時間,他已經在卡昂佛爾的街道之中行走了三天,他穿過每一條可能性的路徑,他要在這個名為卡昂佛爾的城市之中尋找一個‘可能’,一個能夠讓他參與進去的可能性。
他行走在卡昂佛爾的街道上,他的老毛病依舊在糾纏著他,他的腳步如同踩在一條搖晃的船上,老毛病,他依舊無法克服這一點,他已經在試著改變自己對於這搖晃地面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