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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為何他可以擁有一個幸福完整的家。
我呢?誰能來拯救?
她收起所有的憐憫,告訴自己:
不可能,永遠不可能。
她抽出放在錫碩手中的胳膊,一臉輕蔑地轉身離開。
那扇實木雕花門,發出‘咔嗒’一聲。
這一聲,似乎開啟所有的一切,一些塵封往事的閘門。
錫碩腦中的記憶,排山倒海而,撲面而來。
六年前——
還有一個多月就立冬了,眼看著天氣漸漸的轉涼,我就坐在窗前,看著窗外大樹上的葉,一片一片的落下,落到地上,被刮過的一陣小風捲起,帶著葉飄遠。
自己也看了好久,不禁想到,一個住在我病房隔壁阿姨看過的一本書,書上寫道:
葉的離開,是因為風的追求,還是因為樹的不挽留。
那之後,常聽阿姨的嘴裡唸叨著這句話。
她不知道唸叨了多久,有天我沒有再聽到她的聲音,我知道她已經走了,像葉一樣的飄走了。
生命呢?何嘗不如葉一樣。
不是我們不想活,而是這世界,可以給我們這機會嗎?
阿姨走後,我給遠在韓國的父母打去了電話,因為,我想他們。懷著激動的心情撥通了電話,是爺爺接的,他告訴我,他永遠不會承認我的存在,他說他說,我是野種,是媽媽不知道跟哪個野男人生下的我,還不知禮義廉恥的纏著父親不放。
握著電話的手,逐漸的失去了溫,嘴唇止不住的顫抖,這一切,這一切我都不曾知道,那是我打給他們的最後一通電話,那以後,我沒有給家裡去過一個電話。
去了,有什麼意義呢?無非,就是再一次證明自己的身份地位。
我每天在數著日,等著死亡來敲我的門,等著死神將我帶走。
離開這個讓我痛苦的世界日如沙漏一樣流逝,生命似乎慢慢的枯竭,我不知道我在等什麼?
就在我討厭著醫院,過於安靜的時候,一陣雜沓聲,源源不斷的湧入我的耳朵裡。
是隔壁的病房搬進了新的病人,我掀開被跳下床,趴在門縫裡往外看,只見一群大人進進出出,並沒有看到什麼。
心想,這個病人真好,有這麼多人關心他,生病的時候,能有這麼多人陪著。
思及痛時,心臟有些疼痛難忍,一隻手捂著胸口,另一隻手抓著門柄,順著房門邊滑坐到了地上。
嘴裡叨唸著:媽媽、爸爸,你們在哪?
窗簾,被一陣秋風帶起,枯黃的葉沙沙作響,一絲苦澀的滋味滑進了我的嘴裡。
眼神卻不停向門外張望,頭痛欲裂。
卻在一群人過後,看到一個小女生站在門前,眼神空洞的看著進進出出的人,雙手像是抓住什麼一樣,不肯鬆開。
直到一聲關門的聲音響起,我看到一顆一顆晶瑩的液體,從她眼中流出,瞬間波濤洶湧;似乎,想將下半生的淚水一併流盡,她都不曾擦拭。
我沒有出聲,就那麼一直的看著,流著淚看著。彷彿,只要我一出聲,就再也看不到她了。
最後,直到一個小男生的出現,把她領走。我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
只是知道,那之後,我沒有再見過她。
不是我不想見,而是我沒有多少機會,病情日趨惡劣,我的時間不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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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chapter 7 你還好嗎?
我幾乎是已經不能起身了,更不能像同齡孩一樣活蹦亂跳,就別說平常習以為常的走了。
就那樣虛無縹緲地躺在□□,望著雪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