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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的前女友,則是她最討厭的女人。
像是又重新回到了十八歲的那個暑假,她問他,準備報哪個大學?他回答:東輔大學;然而最後他卻和姜杞一同去了西輔,留她一個人在東輔。
這已經是他第二次欺騙她了。
哀莫大於心死。
她已經悲哀到了極點,心中對他的希望與愛意在迅速枯竭,直到最後,連一絲一毫的惦念都沒有了。
心灰意冷,往往就在一瞬間。
可是心也會疼呀,畢竟她的心也是肉長的,根本經不起這種打擊與傷害。
人生第一次,她明白了什麼叫心如刀絞,真的很疼,並且這種疼痛還能伴隨著心臟的起搏匯入血液中,然後伴隨著血液的迴圈,流遍全身。
她整個人都已經被疼麻木了。
臺下那些人的目光就如同在她的傷口上撒鹽,讓她疼了一遍又一遍。
最終,她不堪重負,憤然地將手中的捧花扔在了地上,提著婚紗的繁複裙擺由舞臺旁邊的側門跑出了宴會廳。
她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跑去哪裡,她只知道自己必須離開那個地方,不然她會死。
她忍受不了那種同情中夾雜著非議的目光;忍受不了大廳內窒息的感覺;忍受不了滿目的張燈結彩與星空花海……那裡的一樁樁一件件東西,都像是對她的侮辱與嘲諷。
外面的天氣也如同這場婚禮一樣瞬息萬變,早晨還是艷陽天,此時卻變成了雷鳴暴雨,天色陰沉的如同夜晚。
暴雨如注,蘇顏頃刻間就被淋成了落湯雞,但她卻絲毫沒有感覺到,只是冒雨奔跑,想離那座讓她窒息、讓她噁心絕望的酒店越遠越好,高跟鞋都跑掉了也毫無察覺。
赤腳奔跑許久,直至筋疲力盡,她才漸漸停下了腳步。
天氣惡劣,街上行人稀少。
直到這時,她才敢哭。
其實她早就想哭了,卻一直忍著沒哭,因為一旦她當眾哭了出來,這場怪誕的婚禮就更具戲劇色彩了,換句話說,就是更有意思了、更令大家感興趣了。
她才不要被當成一直可憐的猴子。
即便再可憐,她也想保留下自己僅剩的尊嚴,所以她不想被人看到自己哭。
哪怕是路過行人也不行。
暴雨中,她找了一個隱蔽的小角落,蹲在了地上,把自己蜷成了一團,放聲大哭了出來。
她真的很委屈……
他怎麼能背叛她呢?怎麼能當著那麼多親朋好友的面選擇姜杞呢?怎麼能跟著姜杞走呢?怎麼能留她獨自面對一切呢?
今天是他們結婚的日子呀。
如果不愛我,為什麼要跟我求婚呢?又為什麼要跟我結婚呢?
謝嶼,我逼著你跟我結婚了麼?
我沒有逼你呀,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呢?
委屈過後,便是痛恨,可是又無可奈何。
她能拿謝嶼和姜杞怎麼辦呢?
不被愛的那個才是多餘的……
她的內心備受折磨,哭得泣不成聲,渾身都在發顫。
雨越下越大,鉛色的厚重雲層上開始電閃雷鳴。
忽然間,一輛黑色的賓利緩緩停在了路邊,待車停穩後,駕駛室的車門先被開啟了,司機撐開了一把黑傘,迅速下了車,快步繞到了另外一側的後排車門旁,伸手開啟了車門,然後畢恭畢敬地站在門邊,為車內那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撐傘。
率先落在地上的是一條修長筆直的右腿,黑色西服褲沉穩整潔,做工高階的男士正裝皮鞋黑的發亮。
待另外一條長腿也在地上站定後,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