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咫尺太遠,關雨霂微微偏頭,臉頰若有似無地碰著了她的耳朵,便是這若有似無,最不饒人。
「那您就不當了?」關雨霂問著,呵氣時伴著潮熱,令方致遠頸後碎發都暗悄悄地染了濕氣,一同在燻熱潮水裡顫動輕搖。以往嚴肅克己的方大人臉上難得浮現出了一副正兒八經的輕佻,鎮定地講:「我考慮一下。」
只可惜了,她的頭埋在髮絲裡,關雨霂瞧不著。
話中鎮定,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方致遠早就考慮清楚了,話音剛落,決斷已下,伸手要去摟她,不料被關雨霂逃開了,只抓住了她手中的帕子。關雨霂往門口走去了,邊走邊說;「大人有要事,我便不多打擾了。」方致遠拍了拍立在原地紅了臉的凌橋,說:「走了。」
她又叫住了院中準備回屋的關雨霂說:「今天,哪都別去,在家等我。」說完,頭也不回地和凌橋出去了。
她走在路上捏著那帕子,想著錦緞再絲滑,也不若手的溫軟,她展開細看: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原是繡完了。
關雨霂那晚確實是在房裡等她,不料方致遠沒有回來,來的是凌橋的一聲招呼,就說大人往京城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再吃點甜的。(來自窄門的)微笑,該走主線了。
隱藏笑點:筱秋:「夫人不動聲色。」雨霂:「我冤屈。」致遠進屋,雨霂「不動聲色」地將帕子藏好。
第66章 章六十四
那晚薄雲籠罩,凌橋腳踩一雙菱紋布履,快步踏著滿地斑駁樹影,就帶回一句口信:「去京一趟,事出突然不及告知,屆時上門賠罪稟明詳細,一切安好,勿念。」
關雨霂蹺足久侯多時,今日是難得的乖巧。她聽了頭四個字,埋怨著這人率性胡來,出爾反爾叫人好等。嘴剛懣懣一抿,旋即又被那句上門賠罪給逗樂,盤算著方致遠到底如何才賠得起。一語終了,她半倚著門,方才的那些個心意焦灼,柔緒纏綿,打趣抱怨,在這位少年清朗話音收尾之刻,朦朦朧朧化為了一片思慮。去京路途遙遠,半日之內下定主意,想必是急事。可事情再急,也不當家都不回一個。關雨霂細想,憑著二人多年信任,方致遠既不願告知,自有一番道理。話中亦有提及後談明細,想必不是能隨意插手之事,再來落尾又是一句安好勿念,倒是把焦慮打發得明明白白。
關雨霂多心,多問了凌橋兩句:「大人可就說了這些?可是原話?」
凌橋答道:「原話。大人還讓我背了好遍呢,一字不差。」
關雨霂點了點頭,謝了凌橋,回屋歇著了。
江雲渭樹,天各一方。而後一連幾日未曾收到隻言片語。筱秋捏著袖子陪在一旁,是個會哄人開心的主兒,小嘴嘟著:「興許是大人在準備什麼驚喜也說不定,夫人何必如此擔心。」關雨霂捏了捏她的小臉,回著承你吉言。
再過了幾日,關雨霂終是收了書信,內容簡要,仍舊是「一切安好,勿念」,末尾落了時日。關雨霂逮著信差詢問來處,信差只道是從驛站來。關雨霂放心了,想她仍在路上。
又過了幾日,當是到京城了,內容不變,仍舊是「一切安好,勿念」,只是落的日子不同罷了。關雨霂問這回的小差信從何處來,大人如今住在哪,怎麼才能把寄信回去。信差後幫著打探了,說信亦是由旁人轉交,只曉得是從京城來,並不知大人住在何處。
關雨霂明白了,這些訊息,都是單向的,方致遠並不想被人尋著。她也明白,這人不讓自己尋她,不會了無緣由,便沒有再用旁的路數。
她近幾日也有了新法子度日。那日她在港口閒逛,從擺攤小販那偶得來了一本字典,由位洋先生所著,流通於各大洋商。到底不是出自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