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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雨霂一回來聽到沒好事本就心頭不順,聽了這麼長的故事愈加心焦,你方致遠到底會不會說話,幫不上忙也就算了,竟然還說起了風涼話,關雨霂一口氣咽不下去,回道:「大男人的怎麼連個小姑娘也管不住?倒怪起我來了。」哎喲,大事不好,方致遠嚇得手裡的茶杯都抖了一下,忙走上前來賠不是:「我這就不隨口一說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怕的就是小姑娘。」二人撲哧一笑,也就和了。
關雨霂又問煙霞:「後來怎麼了?」
煙霞回道:「這會兒好了,這董大小姐也閉門不出了。」
當天下午,方致遠同關雨霂親自出面把事情給了了。本就是小孩子鬧脾氣,大人沒當什麼真,過會子就好了。要說還是關筱秋說得好,這一個王大,一個董依,一個是大,一個是一,真是對活冤家。
阿黃–嘉化十六年春
開春了,家裡平白竄出來幾隻老鼠,得虧凌嬸從隔壁領了只個把月大的貓來,年紀雖小,逮老鼠的本事卻是一流。本以為沒名字的,頭來那幾天一屋子人都沖它喵喵喵地叫,貓不領情。後來關雨霂在院子聽王大叫了聲阿黃,一團絨黃就噌地一下竄了過去。關雨霂走到院中,說:「結果還是你養著這貓,都是怎麼養的,怎麼逮耗子比誰家的都強?」王大答:「餓的。」關雨霂一笑,稱讚這法子,又說:「叫它音輕點,別讓大人看到了不然又說你不會取名字。」不料方致遠正好回來了,老遠就揚聲問道:「瞞著我什麼呢?」王大抱著貓,小聲嘟囔著:「我說是夫人音輕點才是。」關雨霂也嘟囔著:「我聲兒又不大,怪那人耳尖。」
方致遠走近了,對著二人左看右看,問道:「嗯?說什麼呢?」關雨霂正想答話,卻聽王大說道:「說這貓叫阿黃。」方致遠眉頭一皺,說:「黃色的就叫阿黃啊?我也懶得說你了,孺子不可教也。」關雨霂倒是喜歡幫王大說話,回道:「哪有當著別人老師說孺子不可教也的道理?」方致遠忙笑著賠罪,還不忘操起她在天子腳下學來的那口京腔,作揖道:「給您賠不是。」關小姐是地地道道的京師官家千金,心中暗笑她那話音僅有九分像,還少一分神韻,尚不曾得及開口指點兩句,旦見那人轉身對著王大說:「好好養,可別再煮了吃了。」王大答了聲好就辭了,留下方致遠同關雨霂在那逗貓。
方致遠雙手一撐坐在石臺上,說:「你說怎麼會有老鼠呢?」關雨霂答:「你不是最喜歡詩經裡的《碩鼠》麼?」
方致遠瞪了她一眼,擺了擺手,回道:「我喜歡的是民風,哪裡是什麼老鼠。」
關雨霂一笑,說:「有老鼠的地方自然有吃的,豈不是說明撫州有餘糧了?」
方致遠點了點頭,說:「嗯,有道理。」話罷低頭自己念著「這鼠患又是一樁事」。後又低頭看了看窩在關雨霂懷裡的貓,說:「這貓髒,摸完洗了再碰褥子。」
「窮講究,這貓啊算是乾淨的了。」又在她耳邊小聲說道:「又不是你的褥子。」
「怎麼著不是我的了!我不睡就不是我的啦!」
「你小點聲。」
讀書–嘉化十六年春
丫鬟們在屋子裡說閒話,就差了晴平一個。問煙霞她去哪了,說是給她老相好寄錢去了。關筱秋說道:「那人不是在申州嗎?這都多少年沒見了,能叫老相好嗎?」
煙霞說:「可不是叫『老』相好嗎?」
關筱秋邊玩著衣服角邊為晴平擔憂,說:「這供男人讀書,哪來的什麼好事?」
煙霞笑著說:「喲,你倒是明白。」
關筱秋一瞪眼,說:「往日我在京城裡,見得多了去了,那些上京趕考的窮書生,騙青樓女子的都有,說的不都是甜言蜜語山盟海誓嘛,能有幾個是真的啊。且不說那些考不上的了,就是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