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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鋼鐵巨獸&rdo;已加滿了水,燃料也很充足,因此可以保證持續的蒸汽壓力並可達到最大時速。但是這條路頗多急轉彎,不能草率地一味往前沖。
印度人的喊殺聲更高了,整支隊伍馬上就要來到眼前。
&ldo;應該自衛。&rdo;馬克&iddot;雷爾中士說。
&ldo;反擊!&rdo;奧德上尉應到。
還剩下12發子彈。決不能浪費任何一粒,因為印度兵們都有槍,卻要將他們擋在一定距離之外。
奧德上尉和弗克斯手拿卡賓槍,伏在指揮塔稍後一點兒的大象臂部上。
古米坐在前面,肩扛步槍,擺好了可以偏頭射擊的姿勢。馬克&iddot;雷爾則守在那納&iddot;薩伊布旁邊,一手持左輪手槍,一手拿著匕首,準備如果有印度兵撲上來就一刀刺死&ldo;頭人&rdo;。卡魯特和帕拉扎德正在往爐膛裡填加燃料。邦克斯和斯托爾兩人自然是負責操縱&ldo;鋼鐵巨獸&rdo;的前進方向。
追捕的遊戲已經持續了10分鐘。邦克斯等人和後面的印度兵之間至多相距二百來步。雖然匪徒們跑得更快,人工大象卻能跑得更久。因此,關鍵在於阻止他們迫近。
印度兵開火了。10來發子彈呼嘯著從&ldo;鋼鐵巨獸&rdo;頭頂飛過,但只有一顆打中了它的鼻尖。
&ldo;先別開槍!萬無一失時再打!&rdo;奧德上尉喊道。&ldo;咱們得節省子彈!他們還遠著呢!&rdo;
邦克斯正好看到前面有一英里路幾乎筆直,便開足了馬力,&ldo;鋼鐵巨獸&rdo;速度猛增,把後面的追兵甩出了幾百步遠。
&ldo;烏拉!我們的巨獸萬歲!&rdo;情不自禁的奧德上尉大叫。&ldo;哈!一群烏合之眾!他們追不上了!&rdo;
然而,過了這個筆直的路段以後,便是萬迪亞斯山南坡的最後一個谷口,崎嶇而又陡峭,勢必延緩邦克斯與同伴們的行程,這一點卡拉加尼一夥也十分清楚,所以仍然緊追不捨。
&ldo;鋼鐵巨獸&rdo;很快開到那個在兩座高山岩壁間的隘口處。
於是需要放慢速度並格外小心地前進。這麼一耽擱,追兵們又趕了上來。他們妄想即使無望救下隨時能被一刀刺死的那納&iddot;薩伊布,至少也要為他報仇。
很快,槍聲又響,但&ldo;鋼鐵巨獸&rdo;上的旅客一個也沒負傷。
&ldo;要認真對待了!&rdo;奧德上尉掮起槍來說道。&ldo;瞄準!&rdo;
古米和他同時扣動了扳機。兩個跑得最近的印度兵被當胸擊中,摔倒在地上。
&ldo;少了兩個!&rdo;古米邊上子彈邊說。
&ldo;百分之二而已!&rdo;奧德上尉高喊。&ldo;還遠遠不夠!要讓他們付出更大的代價!&rdo;
於是,上尉和古米的卡賓槍,再加上福克斯的步槍,又打死了三個印度兵。
然而穿過這險峻的隘口是無法走快的。路面一點點緊縮的同時,坡度也急劇升高。但無論怎樣,終究只有半英里的路程便可跨過萬迪亞斯山這最後一道山樑,&ldo;鋼鐵巨獸&rdo;到時距英國人的哨所將僅百步之遙,幾乎會看得見朱比勒波爾車站了。
那些印度兵可也不是在上尉及其同伴的槍口前退縮的人。只要做到營救那納&iddot;薩伊布或為他報仇,他們會毫不顧惜自己的性命。也許他們中將有十、二十個倒在槍下,但剩下的八十個還會苦苦追趕,最後撲向&ldo;鋼鐵巨獸&rdo;與這流動堡壘上面的一小支隊伍拼個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