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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汀:「……」
內心的悲涼瞬間被驅散,他不敢還嘴,在心裡罵罵咧咧,狗東西,憑什麼我是妻子你是老公,就不能我是老公嗎!
林歸危險的睨著他:「在心裡罵我?」
「沒有。」陸汀心虛的別開眼,長長吁了口氣,就知道老爺子不會對他好,一切都是有目的的。怨天尤人那是懦夫幹的事,既然坑已經跳了,就平靜的接受。
而且他一個人生活了太久,眼下多了一個可以說話的,生活就不會那麼孤單。
這天陸汀睡得很早,除了真相讓他疲憊,身體上也有一種前所未有的疲乏。明明每一個細胞都很活躍,卻連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氣也沒有。
恍惚間,好像看見靜靜坐在書桌前的林歸闔上了眼睛,短暫的休憩後又很快睜開。
陸汀有種感覺,男人在抗拒睡覺。
意識漸漸下沉,剛要睡著,腦海傳來一陣尖銳的,極其細微的刺痛。陸汀倏地清醒,坐了起來。
林歸看向他:「怎麼了?」
陸汀:「蠱被發現了。」
另一邊,梁璐正跪在一間寬敞明亮,新中式裝修的客廳裡。她狀態狼狽,漂亮的酒紅色長髮因為奔波變得雜亂,長裙凌亂褶皺,腳上的高跟鞋也少了一隻。
她像個忠誠的僕人趴伏在地上,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正一手按在她的後頸處:「誰給你下的蠱!」
梁璐驚訝的直起身,對此全然沒有印象:「我不知道……」腦海中滑過一張清俊的面龐,她渾身一僵,「我想起來了,是一個年輕人,他,他……」
「他什麼?」男人明顯不耐,暴躁地將梁璐從地上拽起來,「啞巴了?!」
梁璐很害怕,渾身發抖:「師父,他就是你跟我提過的,生來就能與陰邪渾然一體的人!」
「九陰!」男人眼底精光閃過,揪住梁璐的頭髮問,「你確定?」
梁璐:「確定,邪祟之氣對他絲毫不起作用,一部分還被他的身體吸收了!就是因為他我的作法不得不中斷,我受了傷,宏德光也生死不明。」
男人的嘴唇誇張地咧開,他舔了舔嘴唇,眼裡是壓抑不住的狂喜:「竟然真的有這種人!」
屋子裡安靜了許久,男人蹲下來,掌心再次拂過徒弟的後頸,緩緩閉上眼睛。
他的手掌開始移動,從梁璐的後背移動到肩頸,在經過手臂時,他睜開眼睛。同時,一把尖銳的小刀從袖子裡劃出來,直接插入了梁璐的左上臂。
梁璐疼得渾身哆嗦,不敢移動半分,眼睜睜看著滴落的鮮血在地面形成一灘水窪。
黑色的圓形的蟲子被取出,只有指尖大小,蟲子上散發出的濃烈陰氣令人興奮。男人沒有當場捏死蟲子,曲指一彈,蠱落到了地上。
男人背著手,跟了上去。
恆華小區,陸汀徹底沒了睡意,過了半小時,他去到視窗,看見花園的樹下多出一道人影。人影挺立著,似是仰頭望著他。
林歸一把拉上窗簾,下巴點了點床的方向:「去睡。」
梁璐師父都找上門了,陸汀哪裡睡得著,被迫上床後怎麼也無法閉眼,翻來覆去的。林歸被他窸窸窣窣的聲音吵得無法靜心看書,藤條一出,將人給固定住。
陸汀動了幾下,軟聲喊:「小叔叔。」
林歸沉著臉:「睡不著?我不介意幫你找點事做。」
陸汀:「什麼?」
藤條從一根變成無數根,就將房間給填滿了。林歸倨傲的抬著下巴,對陸汀說:「葉子髒了,替我擦乾淨。」
藤條上的葉子乾乾淨淨,不要太綠,最重要的是,數量很多,多到陸汀都不敢數的地步。
陸汀立刻閉上眼睛,乖巧道:「晚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