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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無忌憚的,冰冷的觸感從後背爬到了胸前。白熾燈光下,陸汀看見一根帶刺的藤枝緩慢的繞過胸口,若有似無的擦蹭著自己溫熱的面板。
陸汀向來怕癢不怕疼,疼他能咬牙忍住,癢卻令他忍不住想顫抖發笑,渾身發軟。
他一把攥住作亂的綠藤,掌心貼上冰冷的綠藤時,藤瞬間收起尖刺,然後用柔軟的藤身將青年的手一圈圈盤住。陸汀認出這就是當初出現在自己面板下的藤狀紋路,原來它一直都在,只是藏了起來,那天夜裡突然偷襲他的,一定是也是這東西。
只是它為什麼要往陽臺方向去,是想要逃跑?還是說陽臺有什麼在吸引它……
陸汀腦子裡靈光一閃,花盆裡看似無害的小嫩芽和眼前這懂得藏起獠牙的「兇獸」重疊了,他們是同一個!
到底是養了個什麼玩意兒?!
陸汀知道藤不會真的傷害他,小心翼翼地安撫道:「你先藏起來行嗎,我出去跟他們說一聲就回家了。」
藤緩慢的收緊,纏得青年的手因血液不流通而開始泛白。
陸汀不言不語的垂眸看著,僵持片刻後他舔了下乾燥的嘴唇,聲音染上幾絲暗啞,「不行嗎?」
綠藤在青年手腕留下一圈紅痕,隨後擦過他的肩頭,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衛生間裡安靜極了,陸汀站了許久,鼓譟的心跳聲充斥著他的耳膜。不是不緊張,他的一切鎮定全都是裝出來的。
陸汀膝蓋發軟,跌坐到馬桶上,額頭上不知何時布上了一層薄薄的冷汗。可以預見,只要有婚約在,這位不人不鬼,不鬼不妖的未婚夫,會如影隨形跟著他一輩子。
他要求不高,哪怕是個鬼魂也好吧,至少有點人形。現在這種情況算什麼,物種不明,神出鬼沒,還想要扎他!
想起那一根根的刺,他連商量退親的勇氣都快沒了。
陸汀垂頭喪氣地坐在衛生間裡,氣似的故意不按說好的馬上回去,又多待了二十分鐘才走人。到樓下的時候,他意外的看見了馮茜茜的身影。
馮茜茜還是那副披頭散髮的樣子,她站在一棵樹前,兩手的肌肉隨著攥拳而繃緊,嘴唇不停地翕動。在那棵樹後,應該還站著一個人。
陸汀暗示過馮茜茜兩次要不要幫忙,都被無視了,他已經沒有興趣再拿熱臉去貼人冷屁股。他抬起手指按下開門密碼,可眼角的餘光仍舊不受控制的注意著馮茜茜的方向。
不管黃娜怎麼描述,也不管網上怎麼說,陸汀都覺得馮茜茜沒有暴打過孩子。只因為一點,馮茜茜總是把自己關在房間裡。
身體裡不斷的有鬼魂進進出出,神智必定受到嚴重影響。有時候甚至會被鬼控制身體,做出自己無法控制的事。
可是馮茜茜除了劈砍骨頭,從沒有做過對他人有影響的事。陸汀注意過,她每次進門後,都會反鎖房門。
她很清楚自己的狀況,一直在剋制和壓抑自己「發瘋」,以免傷到別人。
試問這樣一個自身難保卻還在顧及他人死活的女人,怎麼捨得去傷害自己的親骨肉?至於出軌這一點,陸汀暫不發表看法。
樓門被推開後遲遲沒有人進入,發出滴滴的警報聲,陸汀也徹底放棄對馮茜茜的關注,邁了進去,樓門眼看著就要關上,馮茜茜所在的方向傳來一聲吃痛的低叫。
那棵樹旁,馮茜茜歪坐在地上,散落的頭髮遮住了她的臉。過於纖細的胳膊彷彿一折就斷,吃力的撐住地面。
一個帶著口罩和棒球帽,穿著一身黑的男人站在她面前,指著馮茜茜道:「我警告你別再去找佳佳,要是再讓我發現你去騷擾他,我就把他送出國去!」
「不要,我求求你不要!」馮茜茜膝行到男人面前,兩手抓著他的褲腿仰頭哀求,「我不會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