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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馮氏急忙賠笑臉解釋說:&ldo;讓舅太太費心了。母親身子暫時不宜去北邊,所以要留在梧州,黛姐兒也跟著留下了。您大可放心,趕明兒等黛姐兒身子好了,再接她去江寧住一段就是了。&rdo;
&ldo;哦?老夫人不去慶陽。&rdo;宣氏訝異,看向小馮氏,問道,&ldo;聽江寧府同知劉大人的夫人說您素來賢孝,那這回您是要留在梧州侍候老夫人?&rdo;
按常理,丈夫在外奔波,媳婦是要留在家裡侍候公婆的。那老夫人不能遠行,小馮氏這個做兒媳婦的自當留下隨侍左右。宣氏這話問得巧妙,小馮氏若想直接答說自己不留下,折了她在外面孝順的賢名;但要是扯出老夫人,一個說不好,反倒讓人覺得她與婆母有嫌隙,所以讓婆婆一個人在梧州,如此更顯得自己不懂事,有失主母風範。
小馮氏臉上完美的笑容再次出現了裂隙,青黛不由佩服自己這位看起來不溫不火的舅母來,漫不經心地隨口說一句噎得小馮氏破功。
而此時,小馮氏心裡也是鬱悶。早在調令下來時,她就跟上官鴻吹枕頭風,讓他去探了老夫人的口風。萬一老夫人讓她留下,就讓上官鴻想法子說動老夫人。上官鴻依言去了,期間,母子倆說了什麼,小馮氏沒細問。不過最後老夫人確實讓她跟著去慶陽,但上官鴻帶去的不止她一人,還有老牌寵妾柳姨娘和另外兩個通房,其中一個還是早些年老夫人送給上官鴻的丫鬟。明擺著,婆婆對她的成見猶在。
小馮氏自知老夫人是不會幫她說話,只得硬著頭皮說:&ldo;老爺這一去要好些年,囑咐我先跟過去打點,好接母親過來安養。&rdo;
&ldo;哦。&rdo;宣氏嘴上應了一聲,可似笑非笑的表情顯然表示她可不信,她瞧著說了這半天老夫人一直沒吭聲,便徑直低頭半開玩笑地問青黛:&ldo;黛姐兒,跟舅母回江寧住一段時日如何?你父親、母親和姐妹們都要去慶州,舅母家裡有哥哥、妹妹能陪你一起玩兒。&rdo;
青黛感到背上一道冷光she了過來,暗地扯了扯嘴角,迂迴打擊、圍追堵截,舅媽的戰略戰術明顯勝於小後媽,已經搶佔先機。兩方對峙之時,咱這個新進人員未充分了解各家的行情前,明目張膽抱&ldo;外人&rdo;的大腿卻是不合適。
一面尋思著,一面摩挲著手裡的荷包,青黛轉頭睃了上首老夫人一眼,仰起頭看著宣氏,張口慢悠悠地問道:&ldo;青黛能跟祖母一起去嗎?&rdo;
宣氏愣了愣,隨即看向老夫人,笑道:&ldo;老夫人,您瞧,黛姐兒長大了,都會心疼人了。您和母親也多年未見了,等天暖和些,您和黛姐兒一道去江寧住幾日解解悶。&rdo;
&ldo;呵呵,是很久沒跟你娘聚聚了,少不得得去府上叨擾幾日。到時你可別嫌我老婆子麻煩才好。&rdo;老夫人亦是滿臉帶笑,瞅著青黛的目光愈發柔和。
&ldo;瞧您老說的,您若去了,我歡喜還來不及。&rdo;
兩人又你一言我一語地寒暄起來,小馮氏也順利擺脫了剛才的尷尬,這會兒面色好多了,時不時插兩句話活躍一下氣氛。
青黛功成身退,在宣氏旁邊坐下,剛好和上官家的另外三個姑娘坐對面。
從老爹起名字都能看得出來,自家娘絕對不是個得寵的主兒,不然怎麼連孩子的名字都是差別對待。對面那三個都是花系列,獨獨自己一個起了個糙名。哎,自己的處境是不是正應了那句,沒媽的孩子像根糙。
青黛低頭玩著荷包,不著痕跡地觀察著對面那三朵花。
挨著小馮氏坐著的是姑娘十二三歲,五官不甚出眾,柳眉杏眼,鼻樑有點塌,粉色肉唇放在現代倒是算得上性感,不過在櫻桃小口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