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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輕嘆了一口氣:&ldo;我很少這麼做。很累,而且我討厭這樣。但剛才是情非得已,如果我不這麼做,你就不會相信我。&rdo;
&ldo;你想讓我相信你什麼?&rdo;
慎司搖搖晃晃地走了兩三步,然後彷彿心意已決似的轉過身來。
&ldo;高坂先生,你知道什麼叫特異功能嗎?&rdo;
我整個人僵住。
&ldo;你不知道這個名稱也沒關係,你只要認識我就行了。因為‐‐&rdo;慎司的眼神透著一絲哀愁,&ldo;我就有特異功能。&rdo;
很久以後,當我有機會和慎司單獨交談,問他當時是不是覺得我很愚蠢時,他笑著說:&ldo;該怎麼說打個比方吧,就像聽到醫生宣佈&l;你懷孕了&r;時的表情。&rdo;
他的形容很貼切,但更確切地說,我不僅被醫生告知懷孕了,還覺得害喜。雖然我用笑來掩飾,嘴巴上說&ldo;你在開玩笑嗎&rdo;,但身體‐‐忠實地反映出來,我無法掩飾的部分已經反映出某些不容忽視的東西。
然而當時,這種情感隱藏在潛意識裡。在表層意識中,是因為出其不意地聽到&ldo;小枝子&rdo;這個名字,我大感震驚。這個我努力忘記、也以為自己早已忘記的名字,經過漫長的時問和遙遠的距離,竟然從這個與我偶然相識、根本不可能認識她的少年口中說了出來,我感到驚慌。
我並不是因為他說自己是特異功能者而感到驚慌,而是因為在不可能存在的地方出現了不可能存在的東西而感到驚慌。所以,我當然開始思考事情背後的真正目的。
當我從錯愕中清醒過來時,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ldo;你要不要坐下來?&rdo;
&ldo;看你的樣子,最好坐一下。&rdo;
&ldo;不,我不需要。&rdo;我搖了搖頭。或許,我只是下意識地抵抗,&ldo;我沒事。&rdo;
&ldo;是嗎?那我坐噦。&rdo;慎司一屁股坐在塑膠布上。&ldo;我的膝蓋抖個不停。&rdo;
他坐在那裡,抬頭看了我半天。我和他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我努力想要找回大人的‐‐一個有常識的人的理智,慎司則默不作聲地看著我。
終於,他露出一副快哭出來的表情。
&ldo;對不起,&rdo;他用雙手捂住眼睛,&ldo;真的很對不起。我是不是碰到你的痛處了?&rdo;
&ldo;什麼痛處?&rdo;
&ldo;讓你如此難受的應該是一個叫小枝子的人吧?&rdo;
停頓了幾秒後,我深深地嘆了一口氣:&ldo;我都寫在臉上了,即使不是特異功能者,也看得出來吧。&rdo;
我擠出一個笑容,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為了面子,我必須冷靜下來。對方不過是個孩子。
&ldo;那是以前一個朋友的名字。&rdo;我說,&ldo;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所以突然被你這麼一說,我嚇了一跳。&rdo;
&ldo;朋友……&rdo;
慎司意味深長地重複了一遍,但沒有繼續說下去:很明顯,他有所顧忌。
如果我不說實話,就無法揭穿他的詐術。當時我是這麼想的。所以我決定不再逞強,誠實地面對他。其實這是更逞強的行為。
&ldo;那是我以前女朋友的名字。我們訂了婚.但因為發生了一點事,分手了。現在她應該已經和別人結婚了,可能已經有小孩了吧。當然,我並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