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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戰況激烈,就談不上什麼臨終儀式了,只期望能為死者進行最實際的處理。換言之,為了讓戰死計程車兵遺體被送回家鄉時看起來不要&ldo;太糟糕&rdo;,軍隊很缺乏整理遺體的遺體化妝師。

這時,碰巧詹姆士也來到我服務的前線戰區。他是以軍用遺體化妝師的名義被派來這兒的。這對我來說實在不是什麼值得慶賀的事,詹姆士以遺體化妝師人手不足為由,把我推薦給了軍方。我是討厭那種工作才會做神職人員的,不過,因為父親的命令,我還是取得了遺體化妝師的執照。詹姆士為什麼要指名討厭幫遺體化妝的我來幫忙呢?他真正的用意我並不清楚。或許是因為過去發生的某事讓他懷恨在心,想要藉機報復吧?不過在這裡我不想多談。總之,當時的情況是除了拿槍外,被命令做什麼就得做什麼。於是,我開始每天和詹姆士一起面對悲慘的死亡。

我們家是開殯儀館的,所以處理遺體的工作對我來說,雖然討厭,卻還熟練。然而,戰場上的遺體處理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先說遺體的受傷狀況,那程度根本就無法相比。在家裡都是小心仔細地清洗遺體,心愛的家人會在一旁看顧著,而遺體就安詳地躺在柔軟的床上‐‐這些一在戰場上成了天方夜譚。曾經擁有思想、懂得愛、叱吒風雲的人人物才一下子就成了散落在戰場上的骯髒屍塊。而且這轉變就發生在一瞬間,沒有絲毫躊躇、停頓的時間。

我們就好像在拼圖似的拼湊著屍塊。搜尋隊上大家戲稱為&ldo;狗牌&rdo;的識別牌,認面板上的刺青、找盲腸手術留下的傷疤、核對衣服上的洗濯標籤……用盡一切辦法讓它回復成人的樣子,放入鋁製的棺材裡,送回在故鄉焦急等待的親人身邊。日復一日,我們做著同樣的工作。

然而,最慘的死狀還不止於此。隨著軍隊攻防,前線陣地也會不斷轉移。有時候不得不緊急撤離,只好將戰死的人草草掩埋。將他們丟下。等過幾個月後重新奪回那地方時,再把墳墓挖開,把屍體取出來正式入斂。

我們挖開釘有識別牌的木頭十字架,取出覆滿白色黴菌的帳篷包裹著的屍體,將屍體放在解剖臺上,將帳篷割開。裡面的狀況可說是悽慘無比。軀體幾乎都被蟲吃得亂七八糟,沒了眼球的眼窩空洞洞地望向這邊。最慘的情況是有一公升以上的上萬隻蛆正在啃噬著屍體。不只這個,濃烈的惡臭也讓人無法忍受。我這時才知道原來惡臭和固體一樣是有厚度的。從屍體冒出的腐臭味就像一面牆一樣壓碎了我的鼻子。蟲和臭氣很多很重的時候,我們會噴灑加有薄荷或香料的氯化苯溶液,不過這方法對可怕的惡臭而言根本是杯水車薪。

越南的惡劣氣候助長了腐敗,我們目擊了不應該存在這世上,不,是不能存在這世上的慘狀。

‐‐就好像比薩壞掉後融化成的那種粘答答的物體。快速腐化的遺體,所有柔軟的部分都會不停地融出原形,各種顏色混在一起,肺是濃綠色,胃和腸是黃灰色,肝臟是暗紅色,肌肉是鮮紅色,還有灰銀色的筋腱。這些全部混合成泥狀,骨頭還從裡面露了出來……

不過,一旦看過異常殘忍的慘狀,感覺就會麻痺。我甚至覺得這種可怕的東西是一種美。我就像是被傑克遜&iddot;波洛克(註:【57】傑克遜&iddot;波洛克(jonkn poollock,一九二一‐‐一九五六)是一位具有影響力的美國抽象派畫家。他擅長以&ldo;滴彩&rdo;(drippg)手法,讓油彩隨意地傾倒潑滴在畫布上,為動態繪畫《action patg)的創始人。)的動態畫作所迷惑的學生,一直盯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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