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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的一次兩天三夜沒有吃飯,後來實在餓急了,我搶了一家店鋪裡一個饅頭,也許是人家看我可憐,沒有打我。沒有錢,也沒有住的地方,夜裡我就睡在橋洞裡。那種痛苦不是現在所能夠想的。但是還得找工作,騎一輛破腳踏車,滿海口市跑,推銷汽車輪胎、電器、香蕉水……什麼沒有幹過?說起來一言難盡。我也有過機會,一次一個老闆可憐我,說看在同鄉的分上,讓我做一筆買賣,可是手上沒有錢啊!我就打電話給我的哥哥,讓他借一筆錢給我。我哥哥在電話裡讓我立馬回來,說如果再不回來家庭就完蛋了。後來我就在電話裡反覆地問他,到底借還是不借。我哥哥說,我借你不就是往水裡扔嗎?不借!
“人到了關鍵時候,就是這樣冷漠。”他說。
鄧一群和田小悅在心裡就只有感慨的分了。
他說在南方的故事三天三夜也說不完,但他透過拼搏終於站穩了,成功了。他說他現在負責一個菲律賓老闆開的度假村,年薪十五萬。當然,他自己還暗裡做著另外的生意,和幾個朋友一起。只要賺錢,什麼都幹。用他自己的話說,他除了沒有販毒和走私軍火,別的什麼都幹過。在他的描述裡,海南是個富人的天堂。他說像他這樣的在海南只能算是個窮人,最沒本事的人,最有本事的當屬那些炒房地產的。搞一塊黃金地皮,經炒家那麼一炒,一夜之間你就可能成了百萬富翁,千萬富翁。
周振生的風度和過去不能比,身上突然多了一種老闆的氣度。這是田小悅和鄧一群共同的感覺。他被一身的名牌裹著。他再也不是過去的那個周振生了——省機械工業廳的一個科級幹部。周振生說,只有到了外面的世界去看一看,才知道外面的天地有多大。他說現在回過頭來想想,自己過去在機關裡的那些斤斤計較,其實一點意思也沒有。如今,他甚至有點可憐機關裡的那些小處長們。“有什麼意思呢?”他說,現在的社會,有錢才是真的,其他一切都是假的。周振生說:“爹親孃親,不如錢親。錢能推動一切。有了錢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如今的社會就是這個樣子啊!”
田小悅說:“你這一下子變得太厲害了。誰不知道錢好啊?可也不是人人都能像你這樣的。”
周振生怔了一下,感慨地說:“也是。我這短短的幾年變化得快。人人都這麼說。周處長和別的幾個處的頭頭都說我變了,我知道他們說的還並不是我變得有錢,而是我的觀念變了。環境改變觀念。你們不到海南不知道。在海南,只講錢,別的什麼也不講。你到海南、廣東不要說你是處長、廳長,省長也沒用。說什麼話,錢最有發言權。錢,真的就能買來一切。不要說什麼錢買不來真情。錢,最真。我這麼說,因為我現在差不多還是個窮人。當然與內地比不好比。在海南,像我這樣的,根本不算回事。我一年的年薪,只是一個貴族子弟學校學生的學費。”
鄧一群說:“將來你也一定是百萬富翁。”
周振生說:“我這樣掙錢是有限的。真正來錢的,還是倒紅頭批文。批文就是錢。大把大把的錢。在海南發大財的就是那些北京大官們的公子,一出手就是幾百萬進賬。”
那天,周振生請他們吃的是西餐。
那也是鄧一群第一次吃西餐,他儘量吃得很小心,也很斯文。周振生突然問:“小鄧你談了朋友沒有?”鄧一群心裡一動,說:“沒有。”周振生就笑起來,看著他,又看了一眼田小悅,說:“其實你們兩人倒適合,挺好。”
田小悅笑起來,說:“周老闆你作弄人,你說我們合適嗎?”
周振生也笑起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