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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小金,小金。”
她看了他一眼,就笑著出去了。
差一點就做了,鄧一群后來想。
幸好沒做。那個晚上他回去的時候,心裡就沒有產生愧疚。但金小姐那非常好的一對乳房對手指的滑膩的感覺,卻一直停留在他的腦海裡,就像老祖宗阿Q對小尼姑那張漂亮的小臉的感覺。他想起自己在結婚的那天,還在心裡說:我是不會去找婊子的。那麼,現在他怎麼沒有了對婊子的厭惡呢?原因在哪裡?是劉正紅。他想起來了。是劉正紅讓他消除了自己這個優秀的年輕幹部,一個剛提拔的副處長,同那個下層階級之間的距離。
自己原來就是身處在一個泥淖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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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是個什麼人?鄧一群有時候忍不住這樣在心裡拷問自己。答案是模糊的。看看周圍的人,一個個好像都跟自己差不多,他們不比自己更高尚,也不顯得特別的卑下。自己也許只是芸芸眾生中普通的一個。
經歷了那樣的荒唐之後,鄧一群決定今後儘量不去劉正紅那個地方了。劉正紅那天晚上有點吃醋了。她看出來他和那個金小姐有點意思了。如果換了別人,她會不會吃醋呢?不,肯定不。同時她可能心裡還是為了他好,不希望他到那一步。男人到了那一步可能就完了。
科技處一共有十個人,一名處長姓言,言子昌。兩名副處長,一位姓潘,四十來歲,在機關裡是老資格了。另一名副處長是位女同志,姓王,身體不是很好,快到退休年齡了。
言處長五十多歲了,看上去可能還要老相,那張臉紅紅的,表情生動。說話囉裡囉嗦,也不知何德何能到這位置上。他的頭髮已經禿得差不多了,但後腦勺上還留了一綹,看上去就像一根細細的尾巴。其實那根尾巴的存在很滑稽,遠不如干脆不要它。但他卻把那一綹視為珍寶,每天都要順一順它,真是精心呵護,無微不至。機關裡那些與他同級別的人一直嘲笑他這樣的舉動,至於廳長們,更是公開取笑,每次開會,它都幾乎是一個有益的文娛話題。鄧一群自然不敢那樣,到處裡上班後的第二天,他就送了言處一瓶據說不但是可以護髮,更能生髮的藥水,讓言子昌非常感動,覺得這個新來的副處聽話,好用,可以作為左右手培養。
第140節:第十章(8)
鄧一群自己自然有自己的打算,他從上班那天開始,就告誡自己,到這個處一定要好好幹,不要讓廳裡的領導失望。第一就是要和那三個搞好關係。另外對下面的同志一定要客氣。女王副處長,不是問題,他能夠對付過去,再說看她那個樣子,也是與世無爭了,關鍵就是潘副處長。潘副處長不多言語,處處都表現得很嚴肅。在工作上有什麼問題,言處長總要先和他商量,換句話說,就是言處長要幹什麼事必須得到他的支援和同意。如果潘不同意呢?這事就得“黃”。
這個狀況必須改變,鄧一群想。
改變的辦法很簡單,只有一樣,就是任何時候他都無條件地保持同言處長的一致,這樣,潘副處長就會孤立起來,就會不再得力,地位自然就會下沉。平心而論,鄧一群覺得潘副處長為人也還不錯,對他也很客氣,從他過去剛來機關還是一個普通青年的時候,他就對他不錯。然而,他這樣想孤立他,也是別無選擇。既然他要在仕途上有所作為,他鄧一群就必須如此。
官場如戰場,只有你步步為營,才能站得住腳;否則,你就會被擠到一個角落裡去。這是不能有所客氣的。
這麼一想,鄧一群就心安了。自己以後再做什麼,也有了理論根據。一切都是為了向上爬,目的明確。什麼叫可恥?這樣的手段在官場上,不過是雕蟲小技。
他必須站穩腳跟。
處裡的那些人,鄧一群都是熟悉的。現在,他只是改變了一下身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