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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娟欺負菊青’這件事完全是菊青虛構的,好在安陵容並不長嘴,短時間內還會被這條資訊差迷惑住眼睛,但過不了多久,寶娟就會割血入藥獲取安陵容信任,菊青的謊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菊青就從沒想過替代寶娟,寶娟有皇后的賞賜吊著,她模仿寶娟到最後,豈不是要跟著鸝妃去死?
因此這幾日寶娟越來越受寵,喜歡在菊青面前明裡暗裡的炫耀,菊青也都忍了下去。
她想做皇上的妃嬪,最簡單的那條路就是代替餘鶯兒,在除夕皇上喝的醉醺醺時於倚梅園來一場邂逅,但竊人機遇終究不長遠,菊青也等不了那麼久,現在距離除夕還有三月有餘,變故隨時可能發生。
沒有機會,那就創造機會。
這幾日安陵容不信任她,她也不想去維護關係,經常接一些在宮內行走的活計,快到除夕,前朝的稅銀、關卡一類的政事惹得皇上十分煩心,唯有老十七不問政事,又無家事,這幾日經常被皇帝找來下棋品茶。
一場初雪過後,皇帝駕著小船從蓬萊小島往回趕,見細密的雪落到湖面上消融,不禁感慨“不知庭霰今朝落,疑是林花昨夜開”。
“皇兄好文采,只是林花開於庭霰,並不開於宮中啊。宮中有的都是嬌花,叫人好生豔羨。”
“都些俗物。”
皇上爽朗一笑,“你若想成家了,儘管從八旗的女子裡挑,往後朕夜半叫你進宮,你也能有個推辭的藉口。”
“臣弟豈敢。能陪著皇兄在蓬萊閒逛,這可是後宮娘娘們都沒有的榮幸。”
“又貧!”
這時的皇帝和果郡王相處的還十分融洽,下了第一場雪後,蓬萊便要被封起來不得入內了,接下來他再想下棋,也只能在養心殿圍爐煮茶,是以,皇帝示意划船的太監慢些,叫他好好欣賞一番風景。
菊青就隱藏在對岸的蘆葦叢裡,她雖不能換下那身宮女宮裝,但可以趁著夜幕低沉製造氛圍感,菊青將頭髮故意撥弄到兩側,半蹲著身,約莫著皇帝大概能看到自己時才開始放河燈。
她只有那一盞,且裡面真心實意的寫著祝父母身體健康的話,沒被看到不要緊,只當成是她一次嘗試,反正倚梅園的劇情她也知道,菊青的容錯率比普通宮女高。
從皇帝彌留之時的記憶來看,純元皇后的臉早已不甚清楚,唯有那一縷說不清道不明的韻味讓皇帝常常記掛。
如今的菊青,恰好有那麼一縷韻味。
夜色沉沉,皇帝不知怎的,目光聚焦到不起眼的蘆葦叢裡,看見了河燈下潛心祈求上蒼的菊青,橘色的燭火映照的菊青的側臉,好似故人歸來,叫皇上晃了神。
“昔去雪如花,今來花似雪。”
皇帝失神的念出這句詩,果郡王剛想說意境反了,就見皇上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皇兄這是借景抒情啊。”
果郡王眼睛一轉,看向菊青。
“宮女們一入宮門便很少與家人相見,如今到了年關,有離別思鄉之情的在所難免,皇兄?”
“你也看得到她?”
皇上已經把菊青當成一抹芳魂了,聽果郡王這麼一說,才找回理智搖了搖頭。
“宮中規矩森嚴,但朕不忍太過苛責這些宮女,隨她去吧,蘇培盛。”
皇上叫他帶人安頓好果郡王便要擺駕養心殿,蘇培盛頗有些摸不著頭腦,他是伺候皇上的老人了,自然看出那女子和已故純元皇后的姿態多像,他還以為那女子要飛上枝頭了。
不曾想皇上聽到他的提議只是搖搖頭。
“罷了,能有純元一二分神韻,已是她的福氣,你叫人問問她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賞點銀子便是。”
“嗻。”
四周靜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