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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以呀。&rdo;她坐到了他身邊,握住他的手,&ldo;我會試著當個好媽媽的,而且我也想有個好一點的理由可以足不出戶的照顧你。你怎麼又起來了,快躺下去。&rdo;
鶴先生輕笑:&ldo;我好許多了。&rdo;
阮橘的表情卻不怎麼好,她抿著嘴,明顯是還有些生氣的,氣他把別人看得太重,把他自己看得太輕,可又知道他就是這樣的人,在氣跟不氣之間徘徊,阮橘整個人都不好了。她摸了摸他瘦了好多的臉龐,還有那兩隻一模一樣,如同星空般深邃神秘,卻不能視物的眼睛。
想要留住一些,就要犧牲一些。鶴延年對此並不覺得遺憾,他見過了最美的風景,愛上了最美的人,即便目不能視,他的心也沒有絲毫改變。他仍然溫和寬厚。不能去看,他還可以去聽,去言語,去擁抱,他比許多人都幸福呢。
最重要的是,他留住了她。
阮橘親了親他的臉,給他把被子蓋好,那天鶴先生醒過來阮橘就看見了他變了樣子的左眼,再聯想到陸爵說的那句&ldo;我要他的左眼&rdo;,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上輩子為了她逆天改命,已經失去了一隻,如今為了保護龍脈,他又犧牲了第二隻。陸爵在那場爆炸中消失無蹤,阮橘猜想他真的如願以償的回去了,但卻再也沒有機會回來。
他不擇手段,機關算計,最終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陸爵確實是在打龍脈的主意,他本身與鶴先生不同,為了重返前世,就需要更大的力量,因此除卻龍脈外,他還要鶴延年的一隻眼睛,然而鶴延年右眼早已不能視物,只餘左眼可供他利用。
可就算是陸爵也想不到,龍脈不僅能被尋找和摧毀,也能夠被轉移。鶴延年離開鶴園的那大半年,一方面是為了查證天災是否人為,另一方面則是他猜測出了陸爵的想法,帶著手下嘗試引走龍脈。不過為了穩住陸爵,最終成功與否,就在爆炸的瞬間,否則陸爵身邊那些奇人異士早早便察覺出了問題,不會到最後都一無所覺。
那真是段危險又艱難的日子,甚至鶴延年做的這一切,不為人知,但他絲毫不覺得委屈,他甘之如飴。
如果能夠保護這片土地,以及這片土地上的人們,那可真是太好了。
老天爺到底還是站在他這一邊的,僅僅是失去一隻眼睛,卻活了下來。日後興許能活到百年,與她共白首。很快他們將迎來一個小生命,再也沒有什麼比這更幸福的了。
阮橘看著他面上一如既往的笑,也沒有了難過,如果說真的有什麼遺憾,那大概只剩下一個了。
她湊過去,親了親鶴延年的嘴角,低聲說:&ldo;那你就很可惜,看不見這麼美的我了。&rdo;
鶴延年笑,先是無聲的笑,然後輕笑,最後放聲大笑,嚇得阮橘不停輕撫他的胸口怕他笑岔氣了,不知道自己什麼身體嗎還笑,她說了什麼好笑的話不成?
&ldo;我雖眼盲,心卻不盲。&rdo;鶴先生柔聲說,精準地回吻到阮橘紅潤柔軟的唇瓣上。&ldo;我的愛妻有多美,我心下自知。&rdo;
那是山河湖川萬紫千紅,都比不上的美麗。
永遠鐫刻在他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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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也是巧了,十二月二十七,阮橘生日那天,剛出生的孩子就來到了鶴園。
阮橘第一次抱這樣小的孩子,從前在福利院也有小嬰兒,但沒有這樣剛出生的,胎毛黃黃的,眼睛也沒有睜開,皺巴巴紅通通,實在是稱不上多麼好看。
她看過陳莉的照片,長得相當一般,化了妝倒是可看,但為了這個孩子,在後頭的幾個月裡,陳莉為了錢,不化妝不抽菸不泡吧,去接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