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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著下巴：&ldo;救人為何不送醫館?&rdo;

&ldo;自然因為那處落腳點離山寨近。&rdo;許青的聲音忽然傳來，他氣急敗壞，又有一些無奈，甚至有些氣笑，&ldo;你們聊完沒有!&rdo;

呃……

紀鳳來扯開嗓音道：&ldo;還好長呢。&rdo;

許公子的頭髮都快豎了起來：&ldo;不能長話短說嗎!&rdo;

&ldo;你內丹還在我這，不想要啦。&rdo;紀先生眯起雙眼，語帶警告。

飛在天上的人頓時沉默了下來。

但大約很不爽，也可能沒耐心再打，我只見到一個青影閃過，他便自黑霧中穿梭而過，手腕一翻，便有萬千金線將那魔物牢牢一裹，而後金光暴漲，那黑霧慘叫都沒發一聲就煙消雲散。

這番情狀，也不過是轉瞬之間的事。

方才還擔心他體力不濟的我：&ldo;……&rdo;

再一次認識到了許公子的兇殘。

可就在損失手下的情況下……

紀鳳來還他姥姥的繼續講故事!

他彷彿瞧不見自己的盟友煙消雲散，甚至有閒心把菸灰散了一些，這才淡定地繼續：&ldo;我身體不好。吸不了不乾淨的東西。方才說到哪裡?&rdo;

我心情很複雜：&ldo;……上吐下洩。&rdo;

紀鳳來一拍手，似恍然大悟：&ldo;對。他們原本不必如此。是因為劉仁情在乾糧中下了藥。待他們進了山寨後，劉仁情便在山寨內與外面的人裡應外合把人全困在山內，這才放火燒寨，生生把人燒死了。你剛才散去的怨靈……&rdo;他頓了頓，才道，&ldo;就是那些山賊。&rdo;

&ldo;所以你們，是在殺生啊。&rdo;他很感慨。

&ldo;……&rdo;

我又等了會兒，確定他不再開口了，才道：&ldo;沒了?&rdo;

&ldo;故事都到人死了，還有什麼。&rdo;

不。還有個人沒死。

&ldo;你是怎麼活下來的?&rdo;

既然山中的人都死於火場……

面色青白的書生看著我，忽然詭譎一笑：&ldo;你猜?&rdo;

然後突然伸手，朝我面門拍來。

他會動手全在我意料之外，毫無預警。因為自認識紀鳳來以來，他從未動過武。便是剛才，他也只在一旁閒觀戰。所以我對他並無提防。

紀鳳來出手很奇怪。很慢，也很重，像帶了千鈞之力。我能看清他每一個動作，可身體就是被固定在那裡，挪不開來，連張嘴，也成了一樁困難的事。空氣忽然如同刀割一般，凝結成了實質。這股脅迫感令人無法呼吸。

他很強。

我腦中只有這一個念頭。

可能只有一息。

但那一息之間。

我已經想到了很多。比如如果面目全非去見秦廣王，會不會變成天地的笑柄。

還好老子是不死的……

下一瞬我就被一股大力拍到了地上。面朝下貼緊黃土。

&ldo;……&rdo;

噗。我吐了一口黃土。忍著腦中四處亂轉的星星，努力把自己從地裡□□。雖有眩暈，卻還能明白我還活著。因為把我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