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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怎麼了?&rdo;她立刻問。
&ldo;脖子也疼,可能是扭到筋了。&rdo;
她頓時對剛才出現的糾結念頭感到內疚。想什麼呢,人家一個左痛右痛的傷員,想在自己肩頭靠一靠都不讓,也太不近人情了。
車廂裡悶熱不透風,兩個人身上都出了汗。
陸追源的手心裡有了潮意,分不清是她自己掌心出的汗,還是從他的面板上沾染到的,又或者二者兼有。
不論是摸到一把別人的汗,還是把自己的汗擦到別人的面板上,想想都是有些噁心的。但奇怪的是,現在這種情況下,她沒有感到絲毫不適。
他身上每一個毛孔都蒸騰著青春的燥熱氣息。閉上眼,陸追源想起一些遙遠的零碎記憶‐‐下午四點被太陽曬得發燙的書桌,暴雨落下來的一瞬間操場上泛起的塵土味道,遮天蔽日的林蔭大道,微生物教授永遠洗不乾淨的保溫玻璃茶杯……
十六七歲,她已經發了三篇極具分量的paper,提前一年拿到了學士學位,拜入了業內最牛的導師門下。但奇怪的是,為什麼回憶那段時光,想起的都是一些細枝末節的東西……
陸追源覺得自己似乎有些缺氧。她出現了輕微的暈眩,熏熏然的,思緒已經飄得很遠。
手下的肌肉鮮活有力,年輕的,富有彈性的。十六七歲啊,新陳代謝正是旺盛的時候,自我癒合能力很強,咬一口,牙印很快就能消退吧……
&ldo;呃。&rdo;
石巖發出了一個短促的音節。
陸追源猛然從神遊狀態回過神,突然間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麼。倒沒真上牙齒咬,但她莫名其妙地在他手臂上掐了一把。下手的那力道,比玩鬧重一點,比懲罰輕一點,更像是在……調情。
她嚇得渾身僵直,不知道該怎麼對他解釋這個大腦短路的行為。
這太不像她了,今天這是怎麼了?!
兩人都有點不自在,相對沉默了好一陣。
&ldo;手感很好吧?&rdo;最後石巖成心想要化解她的尷尬,打破沉默說,&ldo;小石頭以前也總是掐我,說是很q。&rdo;說完乾笑了兩聲。
結果氣氛更尷尬了!
陸追源單手捂住紅得快要滴血的臉。過了一會兒,堅決地推著他的肩膀讓他自己坐好。
他還挺不樂意的,小聲說:&ldo;我又沒怪你掐我。&rdo;又開始喊背上疼。
這回她一概不理了,坐得離他遠遠的,兩人之間的空間夠再塞進兩個人。
其時離研究所只剩下一兩公里的距離,警衛向警衛隊的領導匯報了情況,把押運車停在路邊等人來接應。所內派出的救護車按照傷情程度,分批次把人接回研究所,沒有傷的或傷不重的,乘坐另一輛車回去。
外出之行終於結束,事情卻不會輕易過去。好好的一次參觀變成鬧劇收尾,所裡成立了事故調查小組,一週後事故鑑定報告一出來,幾個相關組織者因為考慮不周受到了通報批評,押運車上的紅外監控也被調取出來反覆鑑定,參與鬥毆的幾個研究員被嚴重警告處分,至於帶頭動手的幾個實驗被試,被取消了實驗資格,送返死囚監獄。
不過這是後話了。
當晚石巖作為傷員上了救護車,到醫務室檢查了一下,沒有傷及骨頭和內臟,只有一點皮外傷,就被給了一瓶殺菌的外用藥水打發了。
陸追源的辦公室裡,石巖伏在椅背上,把t恤撩起來露出背,讓她幫忙上藥。
她有些心事重重的,一句話也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