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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遊歷去了,只有幾位長老才知道,她其實就在忘歸崖上獨自修行。
望曦能夠穿過層層護衛,直達崖頂找到昭凌,而一直沒有被發現,法術倒是比夕緣高明許多,看來這晨露之國國主的身份倒有幾分可信。他雖然口稱“挑戰”,對著夕緣的禮數也不缺,坐在白鶴之上風姿翩翩地躬躬身,那樣子倒不像是來挑戰的,倒似是來拜訪
夕緣表情漸漸鬆弛下來,放下按在胸口的手,指尖擦過嘴角,拭去血跡,忽而妖媚一笑,曼聲道:“國主親臨,哪有小女子立足之地。”言罷,竟不再糾纏昭凌,緩緩收攏了翅膀,降到了潭水之上,腳尖踏著一片白蓮花瓣,在水上輕蕩。
望曦以為她是怕了自己,釋然一笑,道:“本王自然不會為難姑娘。”因為心情大好,他口中的稱呼也變了,客客氣氣地稱呼夕緣為“姑娘”。原來這望曦雖是晨露之國國主,卻對聖凰部落瞭解不深,只知昭凌是族長,又見她氣質出眾,看上去年齡也不過剛剛二旬多,竟然以為是自己的良配。因此他見昭凌被夕緣攻擊,立刻便要出手相助,就是希望以此得到佳人青睞。他沒想到自己不過方出手,就為昭凌解了圍,得意之餘,忍不住回頭看一眼昭凌。
卻見昭凌也收了翅膀,慢慢落到小舟之上。脫去斗篷之後,她身上便是一件火紅色的羽裙,羽靈為著飛行便捷,多不愛穿太過複雜的服飾。這件羽裙除了領口尾部裝飾著一點兒散碎的羽毛之外,再無其他多餘之物。只是那火紅的顏色,燦然之極,倒映在碧潭之中,彷彿白晝時不經意遺落在此處的雲霞,在暗夜沉沉的背景下,流光溢彩,美不勝收。長長的尾羽收斂在羽裙之下,一直垂到了水面上,小舟搖盪,尾羽也隨著舞動,在水面上劃出一道道波紋。
醉己潭上煙氣渺渺,全不見方才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
望曦動作瀟灑流暢,輕輕一躍,從白鶴背上下來,行雲流水一般,他自己也不免有些洋洋得意,但目光在四周一轉,所見的景象,卻大出他意料。其他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有幾個人盯著他的目光之中,甚至流露出憤然的表情。
他心中暗自忐忑,難道因為自己男子身份。他雖然所聞不多,卻還是知道在聖凰部落中,掌權的無一不是女子,男子很少出現在這樣的場合中。然而再看潭邊還有一名少年,想必不是這個原因了。他方才一直站在崖上,畢竟距離下方甚遠,雖然能看到眾人行事動作,卻聽不到交談聲,並不知昭雲便是昭凌的兒子。
望曦此來聖凰部落,當然不會是為了專門見一見族長而已,這時候見到眾人目光都在自己身上,正是他侃侃而談的良機,於是大笑三聲,朗聲道:“本王……”
他的話未說完,一個冷幽幽的聲音忽然響起,雖然不高,卻硬生生地將他的話語截斷:“夕緣,方才哪個人竟敢喚你‘妖女’?”
夕緣靜止在距離水面一丈高的地方,聽到這個聲音,心中一緊。即便是在喧鬧的集會上,她也不會認錯這個聲音,何況在這樣的靜夜中聽來,那聲音中略帶的一點兒嘶啞更加清晰,讓人想起陰冷潮溼,不見天日的密林。
“你不回族內,難道就是為了到這裡嗎?”那冷幽幽的聲音忽遠忽近,聽者只覺頸間如被一條毒蛇慢慢纏繞收緊,無法呼吸。
望曦尚不知深淺,冷笑一聲,道:“原來此處尚有高手,既然已到蒼竹海中,何不現身一見?”他這話卻是將蒼竹海視為自己內院了,連鷹長老都覺得不妥,然而昭凌不說話,她也只好把話吞回肚子裡。
昭凌神色依舊淡然,不徐不疾地道:“夜鸝族深夜兩入我族禁地,想必是有要事相商。事出倉促,昭凌不及備下酒宴相待,禮數缺失,還望諸位莫怪。”
那冷幽幽的聲音尚未作答,另一個蒼老許多的聲音“哈哈”大笑,道:“六十年前,我就和墨夏說昭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