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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想起族中常常聽到的傳聞,心下一跳,再看雁長老的臉色,知道自己莽撞了。但要她留下昭雲一個人在這裡,又覺得他著實可憐,不由得十分躊躇。
望曦未曾料到這少年竟是昭凌之子,一時之間還反應不過來,夜沉向他點點頭,道:“想必晨露之國國主和我說的是同一件事情,只不過昭凌族長恐怕並未將實情告訴國主。”
鶴長老怒喝:“我們尊你是客,卻不是要你們在蒼竹海內放肆!”
厲君笑嘻嘻地道:“鶴老婆子,你著急什麼?如果昭凌族長覺得我夜鸝族有失偏頗,我這裡便向您引見幾位長者,他們的話,你總該相信。”
說到這幾人,夜沉也顯出恭敬的神色,轉身行了一禮,道:“還請幾位出來一敘。”
他說完朝天上揮揮手,天空中無數墨羽之中分開一道空隙,兩名穿著黑色斗篷的羽靈當先降到潭邊,身後各有五名同伴抬著一架竹車緩緩落下。
竹車被輕紗環繞,雖然後面的月光又被重新聚攏的墨羽所遮蔽,但竹車四角墜有晶石,只要稍有移動,便發出璀璨的光華來。
兩個老者坐在竹車中。一個身材高大,膚色黑紅,另一箇中等個子,面帶憂傷。
昭凌一怔,她自然認得這是笑鄉和淚谷的兩位族長,這一夜蒼竹海中竟然將蒼霧靈洲之上最有權力的人都聚集了起來。
她不禁抬頭看看被黑色羽翼籠罩的天空,皎月無光,正是大凶之兆。
此時千鳥之森鷹谷中,一場拉鋸戰正在展開。
一個穿著藍衣的少年站在一間茅草屋的頂上,朝著眾人大喊:“各位鄉親,求求你們就相信我吧。風暴洋的巨浪馬上就要湧過來了,不及早離開此地,後果不堪設想。”
可是來來往往的村民沒有一個人將目光投向他的,少年急得滿色發紅,忽見一個身影立在房簷下看著他,卻是一個比他大不了多少的男子,穿著破舊的衣服,略顯瘦削的身子,半隱於黑暗之中,只看得到半張臉,眉目英挺,觸到他的目光之時,神色微動,轉頭向屋內走去。
少年哪裡能讓他走,立刻從房頂上跳下來,一把拉住這唯一的聽眾,道:“大哥,你看到前幾日東北天際大變色了吧?”
那人被他拉得一個踉蹌,倉促間點點頭。
少年幾乎感動了,眼中變得霧濛濛,又道:“這便是異兆啊,蒼霧大劫,為什麼沒有人相信我呢?”
那人尚未回答,少年眼前忽然有一道白影閃過,定定神,一個少女已經站在他面前,聲音清脆,俏生生地問道:“前幾日靈洲各處都有地震,唯有這裡不曾受到絲毫影響,小哥可知原因?”
少年大駭,連退兩步,幸而手上還抓著那人的胳膊,終於不曾摔倒。
那人竟也呆了呆,看了看那少女,張張嘴,似乎想要開口,然而猶豫片刻,最後還是沒有說出話來。
這兩人正是炎歌和昭月。
炎歌不肯帶昭月去找昭雲,昭月倒也不曾逼迫他,只是每日都在鷹谷中轉悠。她本來性格溫和,常常帶著可親的笑容,並不曾拿架子,很快就和村中的小孩子達成了一片,慢慢也知道了一些昭雲的訊息。
夜景和夕緣那種根據氣息在靈洲大陸搜尋目標的本領,本是夜鸝一族的絕技,昭月雖然靈術高強,卻也不曾修得此術,只能漫無目的地在千鳥之森周圍尋找。
昭月晚上回到碧池休息前,總是會到炎歌的小屋前問一次,炎歌不答,她也不催。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她臉上的憂色越來越重。
三日之前的傍晚,昭月照例詢問過炎歌之後,便告訴他自己終於決定到千鳥之森以外的地方尋找哥哥,之後接連三日都沒有訊息。炎歌雖然一直不曾答應她的請求,終究是擔心,此時看到她平安歸來,面色蒼白,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