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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拿著暖暖手。&rdo;季雲菀放下書,摸了摸春桃冰涼的手,把懷裡的暖手爐塞到她手裡。食盒有兩層,她開啟看了看,吩咐春枝道:&ldo;上面這一層的飯菜送去給方先生,和這壺溫著的酒一起送過去。&rdo;
春枝把下面一層的飯菜取了出來放到桌子上,再把溫著的酒放進食盒,然後提著食盒,拿起門外放的傘,往東邊方先生的屋子去。
不是在府裡,也就不拘那麼多的禮數,等春枝回來,季雲菀讓兩個丫鬟和她一起用飯。
用完飯,春桃和春枝收拾了桌子,就去廚房燒熱水給她家姑娘洗漱。季雲菀惦記著玉佛,穿上披風剛出門,正要往方先生屋裡去,&ldo;叩叩叩&rdo;院門被敲響了。
季雲菀看看東邊那間亮著燈光房門緊閉的屋子,又看看從未生過火,正在廚房手忙腳亂的兩個丫鬟,遲疑片刻,就從屋裡提了油燈,提起裙擺,小心翼翼穿過已經落了厚厚一層積雪的院子去開門。
開啟門,油燈昏黃的光線照見來人,季雲菀認出是那位救了隔壁囡囡的傅先生,便道:&ldo;傅先生這麼晚了來找方先生?快請進。&rdo;說完,側過身讓他進院子。
&ldo;老方不出來,怎麼讓貴客來開門?&rdo;傅先生進來院子走到屋簷下收起傘,撣了撣身上的雪花。
&ldo;方先生在屋裡忙著替我趕製玉器,走不開身。&rdo;季雲菀摘下披風上的帽子,解釋道。
&ldo;我先進去了。&rdo;見他要找方先生,季雲菀轉身要回屋。
&ldo;哎,等等。&rdo;傅先生輕咳一聲叫住她,把手裡提的食盒遞過去,&ldo;我侄子今日來看我,多帶了一些梅花酥,我一個人也吃不完,就送過來給老方,你也拿些去吧。&rdo;
季雲菀忙拒絕,&ldo;不用了,既是送給方先生的,我怎麼好意思要。&rdo;
&ldo;他一個人也吃不完。&rdo;傅先生說著從食盒裡取出滿滿一盤梅花酥不由分說的塞到她手裡,&ldo;拿著就是了。&rdo;
說完,轉身就往方先生屋裡去了。
季雲菀只好端著梅花酥進了屋。
好不容易在廚房把火升起來了,鍋裡倒上水,讓春枝看著灶,春桃回屋,就看見桌上多了一盤點心。
她好奇地問:&ldo;姑娘,這是哪裡來的點心?&rdo;
&ldo;傅先生剛才來了,原是送來給方先生的,也給了我們一些。&rdo;季雲菀在油燈下翻動著手裡的書頁,把盤子往她面前推了推,&ldo;嘗嘗,香甜酥鬆,味道不比鼎香樓的差。&rdo;
春桃拿了一塊,剛咬了一口,好吃的瞪圓了眼睛,&ldo;姑娘,沒想到這縣上還有這麼好吃的糕點。&rdo;
季雲菀笑了笑,讓她用碟子裝了幾塊拿去給廚房的春枝。
方先生屋裡,一開啟食盒,方先生就吃驚道:&ldo;嚯,老傅,挺大方啊,這可是思鄉坊的招牌梅花酥,一天就賣五盒,比京城鼎香樓的點心還難搶,你怎麼捨得給我送過來,還是在這種下大雪的晚上?&rdo;
說完,他狐疑的看著傅先生,&ldo;不會是有事求我吧?我可跟你說,林寡婦是我先看上的,我是不會因為一盒梅花酥就把她讓給你的。&rdo;
傅先生沒好氣地拿起一塊點心塞進他嘴裡,&ldo;吃你的吧,誰和你搶。&rdo;
提著空了的食盒從方先生的院子出來,撐著傘慢悠悠走到巷子口,一輛馬車停在那裡,傅先生收了傘掀開車簾上了馬車。
&ldo;我這老胳膊老腿兒的,這樣的天氣還要幫你送殷勤,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