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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只聽鄭同很快說道:“本朝聖祖皇帝曾有言,家有獨生女兒者,父母若不幸雙雙離世,其留有遺囑交代家產歸獨生女兒者,那麼不管那女兒是否在室,她家的家產就都歸她繼承。
雖聖祖皇帝之言未曾記入律法,民眾多有不知而遵從舊例常規的。但若是以此條聖訓上告,徐雅贏了家產官司的把握很大。畢竟那是聖祖皇帝之言。我朝勳貴世家裡曾有類似的官司,那獨生貴女就憑著這金科聖訓贏了爭產官司。”
徐氏驚訝道:“我怎地不知?”
鄭同勾起唇角,露出頗為無奈的笑,“這種事情發生後,一方面顯得宗族欺凌弱女,不講親戚情分;一方面顯得那獨生女兒狠戾不顧惜血親,為了爭產不惜上告血親長輩。
為此,誰不想捂住了此事而以致於不壞了名聲?
且這事,是發生在聖祖皇帝時候的事。距離如今已經百年之久了,又不是發生在本地。所以,大娘應是如此才不知的。晚輩是在《聖祖皇帝傳》裡看到過這麼一段記載,才知道的。”
這裡還有《聖祖皇帝傳》這書嗎?徐雅驚訝地瞪大了眼。
徐氏考慮良久,揪著帕子的手握緊又鬆開,“我就是怕壞了雅雅的名聲,這才不想打這官司的,如今就算知道爭產的官司能贏,我卻還是不想去打這官司。為的也是顧念雅雅的名聲。鄭秀才再沒別的法子了嗎?”
不打官司爭產,挾制不了徐雅的叔伯們給她過戶,那便沒別的法子了。
鄭同無奈搖頭,“除非將您老這孫女嫁了,那麼她那戶籍就可以跟去夫家了。這樣也算變相過戶了。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那嫁娶之事因戶籍掛在她大伯名下,卻還要她那大伯夫婦說的算的。”
給睡著了的弟弟蓋上薄被後,徐雅走上近前,不甘問道:“那我可以自己立個女戶嗎?”
她這話問出口後,徐氏和鄭同則都神情愕然地看向她。
被兩人如此表情看得不自在,徐雅懵懂問道:“我說的有什麼不對嗎?”
對女戶的概念,這姑娘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很快,鄭同神情恢復正常,然後掩飾地低下頭,勾起玩味的唇角。
徐氏心煩地撫了下額際間,“女戶都是有子的寡婦才能立的,你如何立?”
徐雅疑問:“女戶不是獨生女兒家也能立的嗎?那奶你——”
徐氏心緒黯然地認為,孫女一直未曾有人好好教養,什麼都不懂,此時她便只好耐心解釋,“咱家戶主是元寶,你奶我是跟著元寶立戶的。”
“呃——”這次輪到徐雅愕然了。她以為,女戶是獨生女兒家就能立的!
愕然後,徐雅恨聲道:”既然此路不通,那便還是上告爭產好了。以此挾持大伯給我過戶。如此,我便就是要他家一文錢都不能從我身上拿到。反正,奶,我是不介意有那不能當吃,不能當喝的什麼壞名聲的!”
聽了這話,徐氏氣怒,“你不要名聲,那你還嫁人嗎?先時那說書的說起你的故事,你不就立馬改了名!你改名,這難道還不是怕暴露了你自己,讓你那克親的名聲被人遠揚嗎?”
她才十二,嫁人還早了吧?且如非迫不得已,誰想嫁人?
徐雅不情願地抿了抿唇,委屈道:“我改名倒是不是為了怕克親的名聲遠揚,而是怕我出了名,有人尋我麻煩。畢竟,人怕出名豬怕壯。誰知這出名後,會由此而引出什麼事來。我主要是怕麻煩,倒不是怕名聲受損。總之,我不想出名!”
徐氏深撥出一口長氣來,她煩躁又不滿道:“人怕出名豬怕壯!這是什麼胡話?快別說什麼傻話了,奶還想你嫁個好人家呢!不想你名聲受損!”
看這祖孫倆說起了自家的事,鄭同不好在此多留,便站起身提出告辭。
徐氏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