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綻蓮”寶劍仍沒有逆轉,直到鎮歌一棍掃落了他的髮帶——
凌憑空性情冷漠、頭腦冷靜、對同志冷淡、對敵人冷血,執一柄冒著冷氣的冷劍,施展冷人心脾的劍法,連他自己都自嘲道:“我是個由內冷到外的人。”也許因為從開始就被天才的光環籠罩,他已忘了什麼上熱情、熱血、熱忱,只要冷冷的刺出,敵人的熱血便噴灑而出,然後慢慢冷卻——反正,熱的東西都會變冷,只有寒冷長存……
但一根丈餘長的棍子打碎了凌憑空在別人的誇獎,敬畏中不自覺培養出的看似冷漠不關心,實則盲目不自知的狂妄。也許是少年天性,也許是天生血性,凌憑空知道了“哦,原來我的驕傲並不那麼理直氣壯,看,人家的棍子已經掃到頭上來了。”
他知道了,而且說改就改。本來他的劍法:寒,劍招寒、劍氣寒、劍意寒、劍勢寒,甚至寒到將周圍水氣也凝成寒刃,單是這種冰封千里的寒已足以濟身於一流高手,但打不過鎮歌一招一式皆毀滅敵人焚燒自己的狂態棍法,他料不到這麼樂天的大塊頭打出的棍法那麼逆反、不甘束縛,似是寧可轟鳴而死也不讓步偷生,凌憑空發現寒的劍法根本無從施展,在幾乎必敗的戰鬥中,他悟了,激發了!
——悟是可怕的:你再努力,礙於壽命限制,即使窮盡一切,只修一項卻未必會登峰造極,但悟,往往是頓悟,某人一生也搞不懂的問題,也許你無意間便一朝得道、獨站頂峰;激發更恐怖,那絕不是任何苦修能習得的,說得深邃點,它就是你命運的一點,大部分人根本觸及不到,而幸運的人卻看不透它是激發,因為它往往是以一個困難/一個劫/一道檻的面貌出現,大部分人覺得能毫髮無損的繞開就很慶幸了,少數人克服了它,便飛躍到人生的另一個層面,俯視萬物、功成名就。凌憑空是幸運的觸及到這個點的人,他絕對是幸運的人中的少數人!所以他的劍法變了:從外面來看沒什麼變化,但神髓已不是連自己帶天下都冰封的“寒”而是上天下地,捨我其誰的“傲”!領悟到寒不足以完其志;激發出傲行千里莫停步的凌憑空才猛得發現,自己的“傲”和鎮歌的“狂”是寄居在不同外殼下的同一個靈魂,它們激昂的戰鬥,世上已沒有別的人物比他們更瞭解對方!一剎那,凌憑空與鎮歌都生起一種:啊,原來他就是我/我就是他。雖然只認識沒多少時日,但一交手,便確定對方就是自己的另一面,雖是初見,相知已是深厚。
停手了。
狂到不許任何人高過他,但平時大方開朗的鎮歌和傲得任何人都不在眼裡,但生活中冷淡、平靜的凌憑空同時停住看似已一發不可收拾的攻勢。沒必要打了,凌憑空敗中突變,領悟到傲比寒更寒,劍招後,鎮歌那狂比烈更烈的棍法已打壓不住他,當然,凌憑空也擊敗不了鎮歌,再打下去,毫無意義。
沒理由打了,二人在對戰中用最本質、激烈的言語暢談,早已腥腥相吸、引為知己了。不能再打下去了,二人相戰越久,攻力便催動越多,再打下去,恐怕就誰都收不了手,到時他倆,只能活一個或倆敗俱亡!所以他們,不打了。
在還沒聯手執行“殺天計劃”前,這次任務的執行者先“內鬥”了一場,這一仗打出了彼此的性情,更加了解了對方。他們多一句也沒說,但已足以默契的像一個人(雖然他們倆誰都不願承認),這一架,打得值。
“喂”凌憑空低著頭喚了一聲,也不知是和鎮歌說話還是自言自語。
鎮歌馬上應道:“請講。”
很有禮貌,甚至有點討好。
凌憑空又恢復了冷冰冰的樣子:“你武功比我好,你部署計劃吧。”
鎮歌故作豪爽的大笑兩聲,悻悻的雙手交叉抱在頭頂:“我勝不了你,也沒資格調動你,就按你說的各展奇能,會合在皇宮吧。”
凌憑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