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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空有毒”、“毒毒不空”這兩位曾在三日內率山越之月拔掉零組織在江東六處據點的異族高手於千軍中,一路快意灑血,所路過的城市據說撲滿少女為他而棄的手絹,有人拾撿而賣,竟值百金。其人氣之高,可見一斑。
不管多少柔情為他碎,凌憑空只聽他師父的,決不對異性梢假顏色,這是優點,至少到現在依然了無牽掛,下手不必有所顧慮(他父母早亡,自八歲就為零所接納)但也有缺點,至少有一個很致命,那就是,他不敢與女子對戰。往常,他師父會派人協助他,但現在,鎮歌抵住程遠志,皇甫嵩為張角所阻,這回自己逃不掉了,於是他面對,舉目。
眼瞧跟更心驚。
那不止是少女(剛才從聲音已聽出來),更是碧玉年華的美女。
一身流利杏黃,襯得臉色不太好,但更顯膚嫩如裹上一層霜華的脂玉;雲鬢凌亂,看去有好久沒安安生生的梳洗一遍了,卻另有一番悽婉的風情;淚眼尚紅,卻仍明亮無欺,略帶血絲卻只更添無依而不見狠厲;雖然她努力裝出至憤極恨之狀,卻掩不去平日間的開朗善意。
“是你們殺了我爹爹?!”少女嗔而淚噙,她卻努力不使淚落。
張角堵人思故,不由傷吟一聲:“睫兒……”
這一嗔碎落滿樹梨花的少女,便是張寶之女,張角義女,太平道教小師妹,與程遠志同侍於張角的 “登仙*”張睫。
“這……”凌憑空無言。若說是他們殺的,確不屬實,但若非他和鎮歌授劉玄德以“甲子乙丑、衝寅奔卯”大陣,張寶也不會敗得那麼慘、死於非命。張睫雙眼對翦,連長長的、頂頭帶點彎的美睫毛也玲動的顫了顫:“你們還殺死了馬元義師兄?!”
太平教的人都知道,張睫對陰鬱孤重、遇事躁進的程遠志幾無好感;對聰明機靈,卻只會討好的管核也不大瞧得上,只跟耿直豪爽的馬元義最談的來,加上二師兄正是跟自己的父親修行,知跟知底,可真是青梅竹馬的一對壁人。但,一夜間,父親與戀人全部喪生 ,這個打擊,你讓一個未及雙十年華的少女如何承受?
凌憑空對男人,即使對方再強大,他也不懼傲然對峙。可面對一位比自己還小的同輩女子(還是美到落花不忍棄她隨流水的女子),他平日裡那種“已與人隔萬重山”的孤高可半分流露不得,想像對一般異性那樣拂袖而去,偏又是闖入營中、抽身不得(如果能走,自己會放任這個怒得慘白欲碎、嗔中惹憐的少女獨自傷心嗎?)。凌憑空計較再三,他不是個逃避責任的人,便應道:“這二人雖非我親手所殺,但若沒有我,他們亦不會如此輕易敗亡。兩軍交戰,死人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你要報仇就儘管來。”
他刻意淡定而冷漠的說,卻沒注意到:
一:自己很少為殺兩個人而說那麼多話。對尋仇者他往往是一劍就刺過去,根本沒閒情解釋什麼。
二:不自覺得,自己竟偏下高傲的頭,不敢注視那一簇露水杏花中的兩點明星,而去看她的手,邊看還邊想:“她的手那麼小巧,白皙但又*,看上去本身就是藝術,但折出的紙鶴怎麼那麼醜?若握一握這隻手……”
東森龍帝若在,看見凌憑空這副冰面微粉、目光呆滯,與世間任何一位瞪徒浪子毫無分別的神情,必會氣得暴打他一頓,並把“惑人妖女”立殺當場。凌憑空也知這樣不妥,但就似著了魔,往日當機立斷的殺志就是提不起來。
張睫一見他的神情,雖還不大明瞭,但總與大師兄燥烈的眼神、三師兄追捧的神色、二師兄豪意的臉紅有幾成相似,一念而至,再想起平日與馬元義嬉戲打鬧,這一來卻再無可能相遇,不由悲從中來,一下將乍見凌憑空招憐惹寒如冰似玉俊容時的失措散到九霄天外,嘶聲帶淚:“你真的殺了我父親和二師兄!”
被對方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