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均王面色發白,卻還鎮靜,只嘆道:&ldo;朱友圭,你這些算計人心的才幹,用在正道上多好!&rdo;
郢王道:&ldo;什麼正道歪道?自古以來,成王敗寇!今日之後,你和景辭,還有你們這些人,都會是萬世唾罵的叛黨奸賊,斷子絕孫!&rdo;
他揚手喝道:&ldo;眾兒郎們,誅殺叛賊者,人人皆有重賞!誅殺均王、端侯者,封侯爵,食邑千戶,賞金萬兩!&rdo;
眾人摩拳擦掌,一齊應諾,立時勒馬沖入宮門。
均王變色之際,景辭已迅速躍到他跟前,拉過他往後撤去,同時喝命:&ldo;退後百步!&rdo;
被景辭等挑選來的隨從都是射手不凡之輩,聞他一聲令下,立時向後飛快退去。
郢王詫異,笑道:&ldo;你們以為宮中還有人能救你們?別做夢了……&rdo;
話未了,只聞景辭喝道:&ldo;放箭!&rdo;
兩邊黑黢黢的灌木中、屋頂上,頓時探出數十張強弓,但見飛矢如急雨,迅速射向宮門。
應命前來救援的禁衛軍雖多,都是策馬而來。永安門並非正門,尋常看著雖還寬敞,但何嘗想過有朝一日會成為交戰之所?數馬並行便覺逼仄。故而只有數十騎當先馳入,其他大隊人馬尚擁堵於宮門之外,未及進入。隱於暗處的弓箭手接連幾輪密集箭雨射下,已入宮的那些禁衛,有人躲避,有人抵擋,有人中箭落馬,所乘馬匹進退失據,擠作一團;後面的騎兵不知前面情況,一時止不住身形,只顧撞向前方,頓時混亂不堪,甚至有自相踐踏而死的。
郢王大驚,領頭的統領也急忙退後,傳令整頓人馬。
好容易平息混亂,郢王待要再命人先去拔除隱於暗處的弓箭手時,忽聽得外面殺聲震天,喊叫連連,竟似這支禁衛軍正被人從外圍毆……
馮廷諤厲聲問:&ldo;怎麼回事?是……是他們也造反了嗎?&rdo;
統領待要去打聽,宮內外首尾不接,好一會兒才有後方的人衝上來回稟道:&ldo;不好了,是……是小賀王爺來了!&rdo;
馮廷諤怒道:&ldo;不可能!慕北湮早就死了!死了!就是沒死,這都離開半年了,他哪來的兵馬?&rdo;
那人叫道:&ldo;真的是小賀王爺!還有原大小姐!領的好像……好像是魏州的兵馬!&rdo;
郢王失聲道:&ldo;魏州!楊世厚!他的兵馬怎會跑到京城來?&rdo;
那人不能答,但黑暗之中,卻有景辭清淡的笑聲傳來,&ldo;皇上棋高一著,想到將禁衛軍調去守衛京城,那皇上也該想到,禁衛軍尊貴驕嬌,早將原來的守軍得罪得差不多了……如今禁衛軍一走,這些守軍也該大開城門,放楊大將軍的兵馬進京了吧?&rdo;
郢王面色驀地慘白,&ldo;京城!&rdo;
景辭微笑,&ldo;對!皇宮已不在你的掌控中,京城也已落在我們這些叛黨奸賊手裡。皇上,你這是打算帶著你這幾百名禁衛軍共存亡,重新打出一片天下麼?&rdo;
郢王握著拳,五官恨得扭曲之際,只聞均王高聲道:&ldo;朱友圭弒父篡位,罪不可恕!如今天道昭昭,本王已拿下皇宮,楊大將軍也已手提重兵入京相援,爾等從者還不放下武器,回頭是岸!&rdo;
景辭接上他的話頭,朗聲道:&ldo;若有一錯再錯,怙惡不悛者,罪及九族!若能迷途知返,為新皇誅滅奸惡之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