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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夏姑姑頓了頓,忽尖叫道:&ldo;你胡說!我親耳聽見那個毀了我臉的匪人說是得了原夫人的好處!&rdo;
慕北湮向地上的屍體一指,&ldo;若我們不曾救你,這些人殺你前,說是原夫人命他們喬裝殺你,大約你也會信吧?蠢字下面兩條蟲,是不是已經在你腦中安營紮寨、生兒育女了?自己糊塗,把端侯也從小也教得糊塗,由你們把他的心上人當侍婢作踐……你可知皇上已找到當日張皇后派去截殺你們的部屬?你可知均王也知情,才請命前來,希望消彌上一代的恩怨?你可知原家母女不是惡人,你才是盜人子女害人骨肉分離的惡人?&rdo;
知夏姑姑眼底充血,尖聲道:&ldo;不可能!不可能!我……我怎麼可能弄錯?何況……到底是楚玉羅那賤人和皇上勾三搭四,才氣跑了我們王妃!&rdo;
慕北湮&ldo;嘖&rdo;了一聲,說道:&ldo;你得了吧!誰不曉得原夫人是皇上最早戀上的女人?誰不曉得張惠才是皇上的原配妻子?怎麼就你家主子跟皇上親近名正言順,其他女人都成了勾三搭四?誰比誰清高,誰比誰清白?都別裝了!&rdo;
知夏姑姑扶著樹幹強站起身,厲聲道:&ldo;阿辭呢?我要見阿辭!&rdo;
慕北湮搖頭道:&ldo;果然蠢得不可救藥!若是端侯在,救不救你都是他的事,犯得著我們多事?他和均王已在回京路上了,你趕緊去追吧,求你這張老臉別在我們跟前晃了,看著反胃!&rdo;
他說畢,也不再理會搖搖欲墜的知夏姑姑,逕自走向阿原,微微笑了一笑,&ldo;走吧!&rdo;
阿原在旁靜靜看著,此時與他一同行往那邊&ldo;鬼屋&rdo;,方道:&ldo;其實沒必要跟她說太多。該恨的人是我,但我都懶得恨了。&rdo;
慕北湮握緊她手,說道:&ldo;我恨!我見不得人欺負你。嗯,以後若是端侯欺負你,我一樣會為你出頭。&rdo;
阿原道:&ldo;放心,他不會欺負我。若他欺負我,我必定雙拳打回去!&rdo;
慕北湮道:&ldo;他雖病著,可身手比你好多了!&rdo;
阿原道:&ldo;但我再怎樣打他,他也不會還手。&rdo;
朦朧冷月下,她答得輕描淡寫,卻確鑿無疑。慕北湮並不知她從前與景辭具體有著怎樣過往,只是聽她篤定口吻,心下忽然似有什麼打破,說不出的感覺溢了出來,一時竟分不出是苦澀還是歡喜。
他定睛看向她,正要說話時,忽聽小壞唳聲尖厲,同時背後嗖的一聲利器破空聲來,他連忙矮身避開時,阿原破塵劍已然出鞘,飛快擋向另外飛來的數支利箭。
小壞眼見下面動上了手,雖是驚懼,在空中盤旋了下,還是飛快地向不遠處的林木間俯衝而下。
阿原遠遠見得那林木間的刀光,已是驚駭,忙高呼一聲,欲喚小壞回來,已聽得小壞慘嘶一聲,斜著身子歪歪扭扭向遠方飛去。待得身影隱沒於黑夜間,兀自聽得它悽慘而去的尾音。
&ldo;小壞!&rdo;
阿原驚叫一聲,拉過慕北湮便逃。
慕北湮說道:&ldo;小壞……&rdo;
阿原道:&ldo;回頭再去尋它。來的人真是……馮廷諤。他必是尾隨知夏姑姑而來!&rdo;
知夏姑姑武藝雖不錯,但想從馮廷諤眼皮子底下逃脫,並不容易。最可能的是,久在京中的馮廷諤認識知夏姑姑,故意放走她,試圖透過她來找到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