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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好了?」
「好了?」小五搞不清楚狀況,摸摸腦袋,咧嘴傻笑,「我好極了。」
精神病也有不打人的吧?
綺芳回頭問哥哥們意見,餘凌峰把大家手裡的凳子收好放回去,有室內雅座,誰願意跟外面人擠,哼道:「這小子倒是會做人,沒笨到家。」
後背立即捱了自家大嫂一巴掌,「得了便宜還賣乖,說的就是你。」
餘家一行從後門穿過院子直接上了肉鋪二樓,金鐮侃不知道是不想出現在眾目睽睽之下,還是有事在辦,並沒有出現。
二樓佈置得很雅緻,幾樣簡單不失精緻的傢俱,臨窗擺了張四方桌和幾把椅子,桌子上有幾盤時令水果和小零食。
沅沅和潮生兩個繞過桌子,墊起腳,下巴枕在胳膊上,抻著矮矮的小身子探出頭,使勁往窗戶外望,潤生個子不夠高,原地蹦了好幾個高還是沒讓眼睛越過窗戶,朝綺芳張開胖胳膊,央求道:「姑姑,抱。」
被餘凌峰截了糊,一把掄起小傢伙,「小叔比你姑姑個子高,小叔抱你看得更遠。」
指著對面戲臺上做準備的戲班,對湊過來的綺芳說:「看這行頭,這戲班子應該有兩下子,這小子還挺有門道,不知道在哪找來的人。」
綺芳往前望去,戲臺隔水高高地設在河道對岸,臺上有畫好了戲妝的人在搬運道具,河水中多條小船綁縛在一起連成一片水上看臺,遠處甚至城外不斷有小船靠近參與進來。
船上還有岸上已經站滿了人,袁奶奶提著個大竹筐,穿梭在人群裡,售賣她的梅子肉串,看她笑成一朵花的臉,今天的生意一定好極了。
見餘家兩兄妹出現在肉鋪二樓,不是沒人詫異,有跟餘凌峰相熟的年輕人抬頭問:「凌峰,你們怎麼上去了?賣肉這家跟你們認識?」
只要在龍城,餘家跟肉鋪來往早晚大家都會看見,除了金鐮侃不便暴露真實身份,借這個機會把關係公開也好,餘凌峰半開玩笑地回道:「當然認識,遠房表哥的鋪子,便宜租給我們家,一塊錢一晚上。想上來,一塊五我們轉給你。」
「切,有那閒錢我肉串都吃飽了。」一聽提錢,好奇的人立即走開去尋地方。
夜幕降臨,潤生捧著有他臉那麼大的早熟五月紅,啃得汁水橫流,潮生和沅沅兩個在窗底牽起小手,前推後拉,清脆地童聲念起了歌謠,「拉大鋸,扯大鋸,姥姥門前唱大戲;接姑娘,送女婿,小外孫也要去……」
臨時拉起的燈泡把一方小小的戲臺照亮,戲臺下的小船上也掛起盞盞煤油燈,水面搖曳著燭光,蛙鳴聲入耳,微涼的夜風掠過,遠處早稻的稻香和荷花的花香隨風入城,微風也掀起觀眾樸素的的確良襯衫,燈光照亮眾人臉上的滿足與期盼,娛樂至死的後現代人,怎能體會八十年代清風朗月的初夏圍觀社戲的美好?
一切都太美好了,美好得不真實,綺芳秀眉微蹙,心裡不踏實,總覺得金鐮侃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搞事情。那本看過的書,時隔久遠,她早就忘記有沒有這處細節。
剛想回頭問問正跟大嫂和二嫂聊得熱乎的小五,金鐮侃幹嘛去了,戲臺上鑼聲響起,好戲開演了。
前面說過,當地在秦朝時行政上歸古徽州所轄,雖然後世又被劃撥出去,但地理相連,文化、人文還延續古徽州傳統,徽州人能哥善舞,徽戲劇目豐富,隨著乾隆年間四大徽班進京,更幫助演化了國粹京劇。
今晚這一齣戲選的就是徽戲也是後來的京劇名曲——三國典故改編的《水淹七軍》。
一聽二嫂提前報出劇名,綺芳頭疼得想扶額,這麼多戲可選,金鐮侃偏偏選了這個出來,這廝潛意識裡是不是早就埋下了大水圍城的惡念,現在開始挽救還來不來得及?
戲班子確實不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