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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子爺爺倒不在意,瓷器也就那麼回事,那批財物最有價值的是兩幅明代的古畫,哪怕裹了油紙,在水裡這麼久,估計早爛了,那可是仇英的山水啊,當年爺爺為了買它掏光了私房錢,被你奶奶追著滿園子跑……」
不小心把自己糗事說出來,餘友漁面色訕訕,趕緊閉嘴。
餘綺芳不好杵老頭面子,心裡偷笑,笑過之後有些替爺爺、替餘家遺憾。
「爺爺,善惡自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可他們現在還活得好好的,過得比誰都滋潤。」想到老友一家,餘友漁露出一臉苦澀。
那個在金家原址上建的醜陋的水泥建築,跟龍城格格不入的酒廠,就是佘家在明晃晃地打金家的臉,是把你千刀萬剮之後再在你的屍體上踏上千萬腳的惡意。老天為什麼不開眼,不早點收了這家人。
餘綺芳輕聲問:「金家人真的一個都不剩了嗎?」
「旁支倒有一些在,也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當年見風使舵,為了自保,沒少跟在佘福貴後面下黑手。本家確實一個都不剩了,金秉麟那老傢伙是個狠的,抱著小孫子跳到金家純度最高的酒缸裡,點火自盡,等第二天找到,兩人都化成灰了。你不知道當時火勢有多大,火光把整片天都映紅了,幸虧那天風小,金家酒窖的酒也被搬得差不多,要不整個龍城都能一起燒了,最後金家祖宅還是沒保住,可憐那小孫子,當年才七歲。」
話落看了眼孫女,「那小孫子跟你還有些淵源,你們倆定過娃娃親,爺爺還把最喜歡的玉佩拿出來送給他當定親的信物,你也有金家送的玉佩。小時候還貼身戴著,當年怕被搜走,讓你媽給藏起來了,人都不在了,也沒再跟你提起這件事。」
知悉內情,但沒法告訴家人,綺芳面上做出一副吃驚的樣子,爺爺他們真不知道金鐮侃的存在,不知道見到真人會不會被嚇到。
繼續問道:「爺爺,那本《酒經》也被燒了嗎?」作者光顧著撒狗血,最關鍵的《酒經》的下落,一直語焉不詳,只在結尾交代讓佘慶豐全部得了去,綺芳借這個機會向爺爺打聽一下。
聽孫女提起《酒經》,餘友漁臉色一變,追問:「你怎麼知道那東西的?」
「我聽三哥說的。」綺芳撒了個謊,拿三哥當擋箭牌。
「記住,這不是你該問的,爺爺餓了,做飯去吧。」餘友漁明顯不想多談,打發綺芳去做午飯。
這麼忌諱,難道爺爺知道些內情?算了,跟她無關,本身也是好奇才開口問的。
琢磨吃的才是餘綺芳的最愛,晚飯全家人齊聚,主角自然是紅燒肉,紅燒肉的「紅」精髓就在於糖色,有餘家的老抽相佐,做起紅燒肉事倍功半,不是後世那種勾兌貨,餘家老抽內有草菇增鮮,焦糖含量十足,成品的紅燒肉賣相極好。
麻將大小的紅棕色肉塊,油潤多汁,入口肥而不膩,大人們吃了頻頻點頭,三個小傢伙恨不得把臉埋在飯碗裡。肉吃多了,還有綺芳鼓搗出來的比酸梅湯還好喝的水解膩。
餘凌峰飯前好奇,吃了個綺芳買回來的從沒見過的小果子,結果把牙酸倒了,這會牙口還沒餘友漁好,一臉苦哈哈地跟紅燒肉作鬥爭。
二嫂季秀梅贊道:「芳芳,我怎麼覺得你廚藝又進步了,紅燒肉我可做不出來這麼好的味道。」
「二嫂,沒什麼竅門,關鍵是季二伯的黃酒好,去腥還入味。」
餘友漁慢條斯理地嚼淨口中的肉,點評道:「芳芳做的這道紅燒肉跟咱們家以前的廚子比,不相上下,那廚子可是爺爺從省城花大價錢挖過來的御廚後代呢。」
得到這麼高的評價餘綺芳受寵若驚,「爺爺,你真沒騙我?我做得真有這麼好?跟你說說我的心得,做紅燒肉得做減法,有了好的提鮮調料,其他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