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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似什麼也沒發生過,還是原來的語氣,還是一直在打本或在打本的路上。
只是不往發現,媳婦的那個純陽號從她好友列表消失了。
刪號這種事啊。
大約是痛到極致了,唯有痛快可解吧。
難以言說的心苦。不往也是無計可施,剛巧碰到朋友圈有人刷吃糖的事兒,一下就是買了小半箱糖果。據說這是一種很好吃的味覺糖,軟軟的,果味很濃,甜是甜了,但是甜得人心生歡喜。
糖果的奇妙之處大概在這裡了,有時候心情不好,吃糖好像真的有用似的。
她給媳婦也寄了一些,晚上自己也顧不上減肥的終生大計了,拆一包吃一包,一面吃還一面與嗣音說著:“這個uha糖很好吃啊,炒雞好吃,簡直不能更好吃了。”
嗣音聽著笑起來,“你還喜歡吃糖啊?喜歡吃什麼樣的糖?”
“我喜歡吃話梅糖和薄荷糖,小時候最愛了。以前對那些水果糖挺不喜歡的,總覺得餘味留在嘴巴里簡直了。後來到北京工作後,被各大餐館虐了一陣,現在鹹的辣的還蠻愛吃,糖吃得少了。”
“那奶糖呢?”
“奶糖也不錯啊。”
“噢?南方人總歸都喜歡吃甜食。”
“好像是有這麼點意思,以前我在家的時候,我爸媽做飯和外面飯館的飯菜,基本都是甜鮮口味的。”
“鹹辣味重啊。”
他們晚上掛在YY經常是這樣聊著,有一搭沒一搭,偶爾兩個人沉默得久了,總會有個出來喊一聲“好無聊啊”,另一個就笑笑,也不做什麼,又陷入沉默裡。
有許多沉默是讓人覺得尷尬不自在的,但卻也有一些沉默,讓人覺得舒適自得。不往靜靜感受著這種相對無言,她沒有捕捉到那種尷尬找話說的意念與氣氛,不由得有些高興。
能靜默無言又舒適自得,恐怕不是一般的人和一般的關係能達到的地步吧。
遊戲裡,他還是不動如山地站在他身側,不往有時候切迴游戲去看一眼,會給他亂讀一頓太素九針,再給他套一個春泥護花。那綠葉片的墨色小球繞著他轉的時候,會有一種這個人就在身邊、就是她的的感覺。
不往喜歡把她的遊戲角色貼著他坐。在他打坐的時候,就坐在他盤膝的腿彎裡,看起來就像是整個小蘿莉都窩在成男的懷裡了。這個姿勢下,他可以把下巴擱在她頭上,如果那個時候他笑起來了,她的腦袋上就會有嗡嗡嗡的震盪聲,頭頂大概會癢癢的,髮型也會攪亂一些。但那有什麼要緊呢?
不往有過那麼一兩次把這些細碎的想象的場景告訴他。他有時會回應,有時不會。
直到有天他說起這些,“你沒發現你暢想的那些未來場景都是很細碎普通的日常小事情嗎?我幾乎不回應你,因為這些小事在我們在一起後,發生起來都不是問題。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我們要在一起,你該對未來有個規劃。”
不往一直都知道,眼前這個人從來都不只是想要在遊戲裡找個伴。他要的是更多的未來,是一張白頭偕老的宏圖。
但她沒有告訴他的是,她對人生從來沒有什麼期盼與要求,不管是住在哪個城市,做什麼工作,她要的只是一個會與她發生這些輕鬆小事的人在身邊。
從前在書裡看到的那段話是這樣說的,“當一個女人決定和一個男人睡覺時,就沒有她躍不過去的圍牆,沒有她推不倒的堡壘,也沒有她拋不下的道德顧慮,事實上沒有能管得住她的上帝。謹慎做這樣的決定。”
沒有記錯的話,那本書名叫《霍亂時期的愛情》。
但不往始終沒有把這些話告訴他。
世界上幾乎沒有幾個男人真正會理解一個女人的需求。男人總以為,那些簡單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