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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人能將滿心滿意只裝著一個人,誰人能為了一個眼神一句話枯守一生。即使有那樣一個人,那個人在回首人生的時候,真的一生無悔嗎?
何必苛責。
不往想起了天望。
從前她也不過是在一個人獨自心酸的那個時刻,一轉頭看到他坐在陽光裡對著她笑,那眼神柔和恬淡仿似在說沒關係。於是就從此記住了。她為此徒勞付出了近十年的光陰,即使是清楚,那不過是年少時過眼一瞬。
論她的心,她無悔嗎?未必是。
然而即使如此,她也不曾想過,在心裡有一個人的時候去沾染別的。
最終,她還是隻有一個選擇。
他還在,而她將心中一寸地方留空了。無人可及的領域,留給她自己。
嗣音上線的時候,還是會跟她在一起,還是會在YY陪她。嗣音不上線的時候,不往一個人坐在各個地圖的角落裡,漠漠然又默默然。
她猛然在想,嗣音有一天會說起要與她綁情緣嗎?
不會的。
哪怕他為了證明,她在他心裡所謂的唯一與絕對,他也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而不往卻執拗地依然想要做這件事情,一旦開始,就不再結束。
對於很多人來說,大概開始是一個很簡單的選擇,因為對他們來說,結束並不會帶來不可估量的代價。太多人,輕易開始又輕易結束,回頭卻怪責愛太輕情太淺,渾不知到底是誰在作孽。
可不往知道,嗣音不同。
他的執著因為洺西的事情在不往心裡打了折扣,即便如此,他的執念依然比一般人要深一些。
這種人,很難開始。因其很難結束。
就像如今,他們可以每天都互相陪著,然而嗣音始終不會提情緣。在他心裡,她根本不是這個位置上的人,倘若她一旦處於了這個位置,那麼他就會陷入無限的恐慌中,比以往那種害怕失去她的情緒更為深徹。畢竟,在嗣音心裡,情緣是一種永遠走不到現實又從始至終毫無意義的關係。它只是事關寂寞。
而不往,是他孤獨的解鈴人。
有時候,不往又是很佩服嗣音的。逢著她獨自掛機又最小化遊戲的時候,他的組隊她看不到,他的密聊她也看不到,卻總能在切迴游戲的時候看到他的遊戲角色就在她身邊站著。還是像以前那樣,手提輕劍,身背重劍,分外有安全感地站在她身側。
她都不知道他是怎樣找到的,也許是滿地圖飛,也許是憑感覺去找那些也許她傾向於待著的角落。
嗣音說,“每一次,我都會去找你。但不要,不要待在我不可及的地方。”
不往實在佩服他的聰明。
只要她心中還對他存著哪怕一分眷戀不捨,她就不會躲在一個他永遠找不到的地方。他知她心,正因如此,他可以輕鬆地傷害到她,哪怕只是一個不在心裡只用於應付寂寞的路人情緣。
有天晚上,她一人坐在崑崙的北茫山上,背後是刺眼的天光。
她一直對崑崙地圖的辣眼睛能力表示崇敬。特別是身為惡人,崑崙的攻防任務實在是難做得一筆,碰上了敵對陣營守任務,那更是難分難捨。喂藥撿物資採冰魂,每個都可以做老半天。一輪下來,基本上眼睛是瞎的。
她挑了個小帳篷,坐在門口。沒一會,就聽到藏劍獨有的輕功聲音,從她頭頂掠過,又飛速掠回來,穩穩落在她身邊。
不往輕嘆,“你是什麼時候轉區的?”
“去年三月多。”
“為什麼挑那個時候轉區?”
“你不知道嗎?”
不答反問,不往倒是疑惑了,“為什麼我會知道?我又不是百曉生。”
“三月以後,你的YY再沒有亮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