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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
衛無憂制止他的話,斬釘截鐵道:“按本王說得去做!”
現在的玄國,糧比金貴!
有災民悄然拽住一位兵士的衣角,小聲問道:“這位將軍是哪位?”
那兵士看了巡視災民的衛無憂一眼。驕傲地說道:“那人可不是將軍。他是咱們朝的睿王爺,皇上的同胞弟弟。”
那人衝著衛無憂大喊一聲:“睿王殿下,您愛惜老百姓,是個好王爺,咱們會記得您的好的。”說罷又轉頭對著喝粥的其他災民大聲道:“是吧鄉親們?”
所有災民紛紛回應著。
衛無憂如梗在喉,強笑著點點頭。他們或許不知道,這場戰爭,與自己也不無關係。
他暗暗嘆息。低聲吩咐道:“走吧,火速回京!”
直到衛無憂帶著大軍走遠。仍有災民不斷地向他離開的方向叩著頭。
有人含著熱淚,喃喃道:“若我玄國有這樣的人做皇帝,該有多好!”
這樣的話,竟無人覺得大逆不道,且大多數人也贊同地點頭。
在眾人頭頂看不到的虛空裡,有股淡淡的、呈紫金色的光,緩緩聚向天際深處的某一個星宿。
雲江,橫穿大半個玄國。
如果月軍想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攻進玄國京城,就必須跨過雲江。
衛無憂扶著配劍站在江邊,看著雲江以南那遮天蔽日的月國旌旗,在春風裡緩緩飄動。
又是一年初春到,可是戰爭讓眾多百姓失去了家園,也失去了土地。
俗話說:人誤地一時,地誤人一年。
如果不能快些結束戰爭,僅僅是缺糧一項,就足矣讓玄國不戰自亡了!
此正值晚飯之時,月國陣營中冒出嫋嫋輕煙。
不多時,稻米特有的香甜隨著南風飄過雲江,鑽進飢腸轆轆的玄軍鼻中。
玄軍軍營中處處可聽到清晰的吞嚥聲。
他們現在每天只能吃一頓飯,而且吃得是不見幾顆米粒、能照出人影的稀粥。而江對面的月軍,卻可以一日兩餐,吃得卻是閿月宮自玄國得到的糧食。
多有諷刺意味啊!
一個將軍,一個錯誤的決定,會葬送掉整個軍隊,累及數十萬人;
一個國君,一個錯誤的決定,葬送的卻是整個國家,累及的是天下百姓。
衛無憂長嘆一聲:是他和皇兄估算失誤,低估了南宮越的能耐。草率宣戰,害得是他們自己。
只是現在已是悔之晚矣!
月國國力本就弱,只要他能將月軍牢牢拒在雲江以南,等月軍糧草耗盡,他們也就只能退兵。
也唯有如此了。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破了日暮時的寧靜。衛無憂聞聲看去,正好見朝廷派來的內官信使從馬上一躍而下,一臉急色向著自己匆匆而來。
衛無憂心裡咯噔一下,情不自禁迎了上去。
那太監服侍的人將手中一隻密封的竹筒遞給衛無憂,壓低了聲音道:“陛下密旨。”
衛無憂深吸一口氣,穩住心神,捏開封蠟,從竹筒中抽出一卷絲帛,抖開看了起來。
信中說:玄月戰事不久,烏茲國太子羅珂拓曼便帶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趁機攻佔了與玄國接壤的烏圖拉國,接著又將矛頭對準了拓斯國。
在乾慶帝接到密報時,烏茲國軍隊已經開進了拓斯國的京城中心。
衛無憂看完密報,瞳仁忍不住一縮:烏茲國,果然野心不小!
烏茲國與玄國之間,除了烏圖拉國和拓斯國可令人徒步經過,其它接壤的地方皆是連綿的大山。
現在他們打通了兩國之間唯一的通道,又恰逢玄月之戰,而玄國,很明顯已經被月國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