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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說公主最近心情不佳,囑咐臣今日帶您出去散散心。」
聽到這話,宋姝月心頭的怪異感才消退了些,原來是母后的囑託,她就說太傅怎麼可能會那麼善解人意。
念著宮外,她的腦海里頓時浮想聯翩,隨即不假思索地說了一句:「我要去天盛酒樓。」
黎硯池看著她,淡淡地笑了笑,眼底似升騰起融融暖意。
笑容淺淺,本是稍縱即逝,但恰巧又被宋姝月瞧見了,於是乎,剛被自己壓下去的疑惑感又猛地躥了上來。
宋姝月背過身,微微攤了攤手,臉上扯出一個極其怪異的表情,太傅這段時日怎麼哪哪都透著不對勁?
她怎麼從前沒發現太傅那麼愛笑?
天盛酒樓內,望著面前的美味佳餚,宋姝月眯著眼睛湊到跟前聞著香味,感覺到許久未有的輕鬆愉悅。
這段時日,因著西涼一事,她確實有些心煩意亂的,和親一事就像一把刀懸在她的頭上,將落未落,著實讓人憂心忡忡。
其實,此時的宋姝月也搞不清自己的思緒,她必然是不想嫁去西涼的,可她又不想父皇為難……
黎硯池見她一直夾著那碗紅燒獅子頭,便直接給她端到了面前,甚至給她夾了一筷子又一筷子的菜,隨後在一旁笑眯眯地看著她吃下。
碗裡的菜越疊越高,宋姝月莫名有些惶恐地看了眼那夾著菜的筷子,急忙擺手,因為兩家鼓鼓,所以只能囫圇地推脫說:「太傅,夠了,你也吃。」
「沒事,我不餓。」
聽到這話,宋姝月嗆了一口飯,猛地咳嗽起來,隨後背上就立刻傳來一陣輕柔的拍扶,面前也遞來了一杯茶水。
端著茶盞的那雙手骨節分明,宋姝月的視線冷不丁凝在那沉在杯盞底下綠油油的茶葉上,愣了片刻。
隨後抬頭看了眼太傅,猛地回想起了什麼,前端時日的心虛一股腦地全部湧入了腦子。
她怎麼把這事忘了?
不對,她忘性大,太傅總不至於忘了吧,那日她分明記得他說自己把他當猴子呢?
可太傅眼下怎麼跟個沒事人一樣,這是怎麼一回事,如果他當日發現了異樣,肯定是要懷疑到自己頭上的。
看來,她得去找冬蓀和春韭好好地問上一問。
現在的話,既然太傅不提,她也便也先當自己什麼都沒有做過吧。
吃完飯後,黎硯池又帶著宋姝月去了茶樓聽戲。
戲臺上名伶扮相精美,唱得也是時下流行的戲目。
宋姝月聽得起勁,就連手邊的瓜子不是春韭剝的也沒察覺出來,而一旁的春韭也是有些詫異地看著這異常和諧的畫面,猶豫著要不要提醒公主一下。
可沒等她說出口,就被一旁的冬蓀使眼色連拖帶拽地拉走了。
宋姝月看著正起勁,之後回過神,發現這雅間裡只有她和太傅兩個人了,兩個小丫頭不知何時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等會,那眼下這「咔咔」的響聲是從哪發出來的?
宋姝月微微偏頭,瞥了眼自己身側的小盤子,上面的瓜子仁堆成了小山一般,隨後順著視線,抬頭看向了對面一襲白衣的太傅,只見他熟練地剝著瓜子,素白的膚色與那棕黑的瓜子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總有一種仙人蒙塵的感覺。
想著她方才吃的瓜子都是來自那雙謫仙一般彈琴作畫的手,她的臉突然熱了起來。
隨後她不動聲色地收回了視線,太傅現如今怎麼變了個人?具體的她也說不上來,只覺得現下的氣氛有些怪怪的。
她突然有些不知所措起來,很想逃離這個逼仄的小房間,就在此時,她烏溜溜四處亂晃悠的的眼裡突然閃出了金光。
「表姐!阿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