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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獨孤九帶著莫焦焦離開了雁回峰, 並未回往天涯海閣, 反倒轉道御劍前往嘯日峰, 尋宗主鴻御老祖而去。
莫焦焦是第一次被帶著御劍飛行,小小的一團乖巧地坐在男人手臂上,烏黑如漆的眸子睜得極圓。
他慢吞吞地扭過頭,視線掃過遠處霧氣繚繞、綿延不斷的山巒, 又緩慢地挪到近處變幻不定的雲彩上。眼見著一朵被日光鍍上金邊的雲朵乍然出現在自己身邊,小孩緩緩睜大眼,瓷白的小手試探著朝著雲朵伸出去,卻只摸到了一手寒冷刺骨的風。
他連忙把手收了回來, 一股腦塞到男人懷裡藏起來, 緊緊揪著獨孤九的衣襟。
莫焦焦低頭俯瞰廣袤無垠的天衍劍宗, 又回頭看了一眼遠去的雲彩,倚在男人耳邊小聲嘟噥道:“雲朵怎麼會跑?焦焦要抓到了,它就走了。”
獨孤九聞言握住小孩微涼的手, 團在掌心裡, 放進了火紅色的狐裘中,又將被風吹得微微敞開的狐裘攏好,淡淡道:“雲朵與椒椒都在動, 飛劍之速非雲彩可及, 自然來不及碰觸。”
莫焦焦被裹在溫暖的狐裘裡, 不解地歪了歪腦袋,奇怪道:“可是,焦焦覺得自己沒有動。”
小孩今日所穿的紅袍帶著帽子, 鴻雁為了討他歡心還特意在帽子上綴了顆毛茸茸的毛線球,因而莫焦焦歪著頭的時候,頭頂上的毛球也跟著他晃動,乍一看逗趣得很。
獨孤九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那顆紅色的小毛球,聲線低沉道:“別鶴劍上有本座所設結界,減緩了風力,結界自帶幻象,皆受別鶴控制,故而椒椒看不到近處雲朵的移動。”
莫焦焦茫然地眨了眨眼,疑惑道:“跟小魚一樣嗎?別鶴變小魚騙焦焦,可是水裡沒有魚。雲朵也一樣。”
“嗯。”獨孤九沉沉應了一句,他斂眉似乎在思索著什麼,片刻後方道:“小魚一事乃別鶴蓄意捉弄你,結界則不然,別鶴擔憂你不習慣飛行,故而在結界上附了幻象。”
莫焦焦遲疑地點了點頭,睜著圓眼睛若有所思。
獨孤九並不多加詢問,他教導莫焦焦向來點到即止,給小孩足夠的時間自行領悟。
飛劍很快便抵達了主峰嘯日峰峰頂,獨孤九抱著小孩徑直繞過青霄殿,來到鴻御老祖平日閉關之處——瀾滄洞府。
偌大山洞中遍佈著形狀奇特的鐘乳石,流水淙淙由洞府深處奔湧而出,沿著洞中兩側的河道往外流去。原本闔眼入定的鴻御老祖一察覺到禁制被人觸動,忙撤了洞口的結界,火急火燎地快步走了出去。
他一見姿容俊美的男人抱著討喜可愛的小娃站在洞外,便忍不住揪著鬍子大笑三聲,得意道:“怪不得今日食夢獸一直唸叨,原來竟是開了天眼,知道師叔今日會帶小娃娃來,提前告知了本宗主,快進來快進來。”
莫焦焦被放下地,牽著男人的手走進水聲泠泠的洞府。獨孤九將小孩抱到一張小巧玲瓏的扇形石椅中,又將一盆尚帶著水珠的滾圓葡萄放到小孩懷裡,低聲道:“椒椒自己玩。”
鴻御老祖轉身瞧見了這一幕,忙道:“這葡萄有籽沒?焦焦會自己吃嗎?”
莫焦焦捏了一顆葡萄端詳了一下,啊嗚咬下一半,糯糯道:“沒有籽。”
鴻御老祖這才放心地尋了張椅子坐下,問道:“師叔可見過流光了?結果如何?那邪靈的身份應當是確認了吧。”
獨孤九微微頷首,視線停留在身邊的孩子身上,見莫焦焦咬葡萄咬得高興,男人方收回視線,冷聲道:“它無法確定椒椒的身份,那日的靈,並非本體,不過是試探。”
“真是這樣?”鴻御老祖顯然不信,他揪著鬍子想了想,沒好氣道:“鴻雁已經告訴我了,那邪靈給紙童注入了妖獸的汙血,這就意味著,它懷疑小娃娃的真實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