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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層的旗艦公寓像一艘大輪船,屹立在幻海西區三條大道的交叉處,地段便利,環境優雅,服務到位,治安良好,是幻海中產人士奮鬥一生、夢寐以求的酒店式公寓。
早上十點整,穿戴整齊西服西褲的陸澄走進旗艦公寓,告知底樓門房昨晚的預約,電話另一頭確認後,陸澄坐鐵柵欄門電梯到三樓,程詩語那個公寓套間的房門半掩,張筠亭已經等候他多時,把陸澄領入病人的臥室。
冬天的陽光可愛溫暖,透過明亮的落地玻璃窗灑在床榻上的少女程詩語身上。雖然臥病在床,少女依然得到了很好的照料。沒有蒼白的病容,沒有消瘦的身體,沒有任何傷痕淤青,也沒有任何哀喜之色,安靜地睜著一對渙散的大眼睛向著高聳的天花板,就像一個精緻美麗的洋娃娃。
陸澄摸出那枚天泉古錢,放在程詩語的額頭。凌波說過:只有靈光之物,才能讓古錢閃耀光華。果然,程詩語也不能讓天泉古錢有什麼反應,就像昨晚上他用古錢檢查過的家裡那些無生命的傢俱家電一樣。從她身上調查不出什麼。
——嗯,現在的程詩語就是一個失去心靈的人偶,無法交流,好像處在和外人完全隔絕的另一個世界。
“我的古錢還是有力所不及的地方呀。”陸澄淡淡道。
婷婷的眼眶有些溼潤,不忍心再看詩語的樣子。
陸澄問,
“婷婷,能帶我去詩語的書房嗎,或許那裡有那個詭異殉道者的線索?”
一切調查都要儘可能蒐羅資料,自己寫怪談就是這樣,希望她們之前做的研究功課,能給自己提供些調查的思路。
婷婷點頭,“我們宿舍的空間有限,之前我和詩語研究殉道者的資料都放在她的書房裡!”
程詩語的書櫃裡有一本泰西真光教會出版的燙金書皮的《殉道者託波爾小傳》,書下面還壓著兩個沉甸甸的牛皮紙袋子。陸澄翻了下《殉道者傳》的泰西文字,基本不識,只認出了出版日期——也是戰前二百年的泰西古書了,這裡可不是泰西的古老大學,在遠東的幻海實在是稀罕東西。
他望了張筠亭一眼,“南英女中的學生泰西文都很好,上面寫了什麼?”
張筠亭道,
“這本泰西古書是社團的指導老師穆羅岱帶給我們的,我們研究的起步資料。書是用真光教會的泰西古文寫的,我們也不識,是穆羅岱老師翻譯成泰西的現代文字,然後我和詩語譯成唐文。”
她開啟書本下面第一個牛皮紙袋子,裡面就是婷婷和詩語的譯稿。陸澄翻覽了下譯稿:
這個託波爾在泰西的人生幾乎沒有波瀾,在舊唐國的經歷也循規蹈矩,稍微有點看頭的就是他的死亡結局,可卻是語焉不詳——傳記只簡單說託波爾是被盲目排外的唐人暴民汙衊成魔人殘酷殺害,真光教會的高層於是封賜為“殉道者”,紀念託波爾捍衛真神,英勇不屈的受難云云。
陸澄又開啟另一個牛皮紙袋子,卻是一疊令人毛骨悚然的黑白照片,都是有關一個鐵鏈捆縛的骷髏的,那就是婷婷說的“殉道者”吧。
“這是我和詩語當時悄悄拍攝的殉道者的相片。雖然對殉道者有點不恭敬,但是我們不願多攪擾墓穴,索性一次把它全拍下來了。三條鐵索、骨頭上的每道鬼畫符、基座上的鐵八卦,都在裡面了。”張筠亭道。
她們記錄得十分細緻,就是陸澄來做也不能更好。要進一步挖掘這種天書般的符籙和當時唐人方面對這個殉道者的記錄,在幻海只有一個地方可去了。
“這就是我和詩語的全部研究成果了。”婷婷道。
“全部嗎?”
陸澄的目光瞥到詩語書房裡唯一一個上鎖的櫃子,這是他最後一處沒有檢查到的地方。
“婷婷,能不能開啟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