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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惠招呼羽過來。羽坐在她和宮之間,剛一坐下,她又問:
“什麼朋友?”
“你見過的朋友……應當吧。她想來看看你。只是,她……應該一會兒就來吧?出了點小插曲,沒什麼大事。”
“你被凍凍抓了。”羽看向她的傷處,“它以前從不這樣的。”
“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宮在一旁說了句:“大概是上了年紀。就連人老了,偶爾也會像它這樣,分不出好賴。看來日後要多小心。”
“凍凍才不會得那種病。”商在一旁嘀嘀咕咕。
“我們說了也不算。”
其實梧惠多少有些擔心。畢竟看徵暈血那反應,連商都不太記得了。這證明凍凍從來沒有這麼傷害過別人。她有點擔心墨奕和莫惟明,更擔心萬一真有誰受了傷,追上去的徵不得當場暈過去?
幾人正說著話,角帶著藥回來了。他上樓時,身後跟著一個人。
白冷從他身後出現的時候,梧惠非常吃驚。白冷也是如此,但他更驚訝於梧惠手上的傷。因為不是很嚴重,有些血已經凝固了。細密的血珠結在手臂上,微微凸起,多少看得人心裡發毛。
所幸白科長是見過大世面的。他稍微關切了一下,然後解釋自己的來意。
“我本想找樂正女士……如果不方便的話,我可以改日拜訪。”
“哦。”宮想起了什麼,“你是師父囑託過,可以直接帶來的人。稍等,我去看看師父方不方便。”
“……”
說著,宮走向了雲霏的房間。原來她一直在這裡嗎?梧惠發現白冷的表情有了細微的變化。她意識到,在她沒看見的地方,白冷和玉衡卿達成了某種約定。
商拿藥粉幫她處理傷口,一陣刺痛讓她回過神來。
“疼疼疼!”
“不把血痂摳掉怎麼消毒呢!”
“你給我打個招呼啊!”
“你事情好多!”
“咳。”
宮帶著雲霏出來了。雲霏的穿著還是那麼樸素。相較之下,宮才像是真正的樓主一樣。她這麼一咳嗽,幾人不約而同地站直了些。
“我、我在這兒是不是不方便啊?”梧惠意識到了什麼,“要不,我先下去一趟?反正那孩子還沒回來呢,等她回來,我再帶著她找羽……哎呀!”
商將紗布在她的手臂上胡亂一纏,最後狠狠地拉直、打結,讓她一陣刺痛。梧惠都開始懷疑她是不是在蓄意報復了——可自己似乎也沒有得罪過她。
“不用了。”白冷突然說,“梧小姐也是自己人,沒什麼關係吧?”
雲霏微微挑起眉來。
“我是不介意的。不過,倘若您要問的……是我想的事,也沒關係嗎?關於您個人的隱私,若不介意旁人聽去,我倒無所謂呢。”
“可以。”
“欸。”
梧惠稀裡糊塗地被留下了。甚至,雲霏讓其他弟子把羽也帶出去。商說,帶她去裁縫店扯塊布,再到附近逛一逛,她沒有拒絕。梧惠不知道涼月君在不在房間裡,至少雲霏沒提到他。
於是,三個人繞著桌子坐下了。梧惠覺得,白冷未免太信任她了。因為她覺得不太自在,所以身上哪兒哪兒都不舒服。尤其是剛包過的手臂,商給她弄得也太緊了。傷口在發燙,有些癢。隔著紗布,她無意識地撓個不停。
“如果不合適的話,我就先……”
“您就當為我做個見證吧。”白冷認真道,“我知道,玉衡卿對我的過往有一些瞭解。我這次來,就是為了弄清這些。我不認為我的過去,有見不得人的地方。所以您儘管放心。”
“……真的不會有什麼我不該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