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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為花壇除草的宮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找師父說這種事……?真是莫名其妙。”
角站在她身邊認真解釋:“因為時隔多年,我們都不太記得當時發生的事。可的確,回憶起來是有些奇怪,為什麼親身經歷的、人生重大的節點,卻毫無印象。因為對此感到奇怪,大家想知道原因,也是正常的事。”
“只是因為這種原因?就要為此打擾師父?她已經為霏雲軒的事夠焦頭爛額了,你們淨想著添麻煩。已經過去那麼久了,不記得也正常,怎麼能懷疑到法器上去?徵有疑問也就算了,連你也跟著胡鬧。商呢?怎麼連那孩子都……”
“距離您離開家鄉,都快過了二十年。您對此印象淡薄,倒是正常。”
“不管誰也都過去了十多年啊?連小妹也是。”
“那時候她本就很小,不記得倒也正常。”
“我看你還是勸勸他們吧。我不覺得這是個好主意。師父正忙得不可開交,為弟子的事寢食難安,結果其他弟子們反而跑去質疑她,是不是用法器篡改了自己的記憶……你是師父你怎麼想?我看你們真是瘋了。這件事不許再提。”
“……”
將雜草扔進破舊的麻袋,宮用鏟子將這一帶的土坑拍平。她站起身,將手浸入水桶中。冬日冰冷的水刺骨異常,她卻沒有知覺似的。
“這些雜草不管便是。再過一陣天更冷了,都會凍死的。往年也不必這麼折騰。冬天水涼,小心凍傷了手。”
“可是羽若回來,看到沒有枯草的乾淨的花壇,心裡會開心些吧?對我們來說,不過是些粗活罷了。我們的手生來也不是為了享福。”
“……嗯。”
“那天你們不在,公安廳的人問我們,羽走前,是否與我們有過矛盾。我說,那是萬萬沒有的,所以才會覺得奇怪。那時候,師父只沉默,什麼也不說——可我看出她眼裡的傷感。我們還是多為她考慮些,不要徒增煩惱。”
“院裡只有你我,我便直說了。想想吧,關於將壎外借給殷社的事,我們至今也沒有得到什麼答案。涼月君對此也算是諱莫如深,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們又渴望得到什麼答案呢?我們沒有問,師父不說也是正常。她既然本就沒有告訴我們的打算,還是不要自討沒趣。你若問,她也未必會說。”
“若不問,她也該知道,我們早就對此十分好奇了。畢竟是她不在的時候,曲先生來還的東西,她心裡有數。只是我沒想到,她也一直不肯解釋。”
“我問你。”宮在圍裙上將潮溼的手擦乾淨,說,“她做的解釋,她給的答案,你聽了,便全信麼?”
“……未必。”
“那便是了。所以我才會說,追問這些沒有意義。我們選擇了她,選擇與過去的絕境道別;拿到如今的名字,便是和以前的自己一刀兩斷,權當是死了。”
“我做不到。”
“……”宮抬眼看他,“你這是什麼意思?”
角沒有回答,但宮已然意識到了什麼。她向前兩步,顯露出一種壓迫感來。她的氣場總是強大的,與她穿著戲服、正裝還是麻布衣裳無關。
“其實你早就懷疑了,是嗎?比徵、比商更早,是嗎?”宮的語氣變得咄咄逼人,“還有小師妹……你對她說了什麼?”
“請您冷靜些。”角雖後退了一小步,但很快站定,“我絕不會做對霏雲軒不利的事,對我們的家人不利的事。正是因為我太重視大家,重視我們所有人,我才不願重要的各位渾渾噩噩地活。”
“你什麼意思?”
“也請您仔細回想吧。當時,師父究竟是如何帶您離開的。”
“我說過,我不喜歡那段記憶。但既然你非要給我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