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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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不尊重丞相徐知誥的客人。
可私下如何,也沒人會去明目張膽刁難。
應那女管家所言,這件事的始末,終歸都是他招惹了徐幽恨這位貴公子。
可採芽兒是無辜的呀,她只是跟來照顧他這個大哥,又沒有做過任何傷害徐幽恨的事情。為何毫無關聯的人,就因為是與他有關的,便要受如此大的折磨。
今夜,他便是拼了這條賤命不要,也要問清楚自己究竟哪處錯了,能引丞相府裡的公子這般手段報復。
這一跪便到了深夜,阿泱並不知,朝中因為邊北的戰事緊張,作為丞相的徐知誥,會時常忙於夜半三更。
跪在乾冷的迴廊裡久了,阿泱也不知是何時起,他的耳畔開始迴盪幻聽,眼前也會出現幻像。
他伸手摸不著,努力揉眼也看不清。
只有他攤倒在迴廊間,半夢半醒間口口聲聲的‘墨姐姐,墨姐姐……’,才是那麼的真實清晰。
暗處將這些盡收眼底的徐知誥,面無表情的聽著管家的耳語。
他其實從未因朝中之事心力交瘁過,表象上的東西,他也從未讓自己出戲。
今日為何這麼晚也不見阿泱,完全是因為阿泱此人的‘不實說法’。
自鼓樓那日他親眼所見,阿泱綁在腰上的小截黑錦緞,他的心裡,就再也沒有辦法平靜下來。可現實裡,他既不便以南鸞去追查和寧夜幽相關的訊息,也更不適合,以大齊丞相的身份去派人調查江湖派別的事情。畢竟新齊初立,各方面都是極為敏感的觀望。他實在不敢在這鍋渾濁的湯裡,再加些佐料。
所以,虛偽至極的人性,又一次次被他詮釋著。
即便他自絮妍失蹤起,就越來越不喜當個虛偽的人,可現實所迫,他亦是無奈的很。
這些日子以來,他幾次不經意問及阿泱這截黑緞的由來,阿泱總是眼神閃躲。然後看似巧妙的轉移了話題,卻又不經意間讓他生了厭惡。
他對阿泱這些人的厭惡,皆是來自與寧夜幽的關聯。
他其實深知會讀心的寧夜幽,是他這輩子都無法逾越的恐懼,可就是這樣一個羈絆,他虛偽半世,只為利用完寧夜幽後,好乾乾淨淨的將之剔除。
誰知,絮妍的出現,成了他虛偽半世裡的例外。
唯一想要保留的美好,而今也成了他的遺憾。
管家不僅說在花街查到了有關阿泱和採芽兒的來處,還嚴刑逼供出了另一個訊息。那就是與阿泱曾在來金陵前,有過一段往事的陌生女子。
“女子!”徐知誥難得有情緒的面部,終於在管家所說‘陌生女子’一詞上,有了些微的波動。
管家說,據阿泱以前居住的村子裡人說,阿泱打漁的時候,是有撿回一個不明身份的女人。至於那女人到底長什麼模樣,一直都沒有人知道。唯一見過那女人面貌的,還是阿泱同村的一個寡婦。
後來聽說邊北的晉人打來了,那寡婦也跟著逃難去了。有人說,是死在了逃難路上,也有人說人沒死,是叫山林裡的匪首抓上了寨子。
總之,唯一見過那女人的寡婦,是不知所蹤了。
徐知誥撣了撣手,示意管家可以退下了。
因為他想要知道的,都已經聽到。至於其他,為了不影響不必要的懷疑,他依舊面無表情的聽完。
冷眼看著迴廊裡的兩具身影,徐知誥毫無憐憫的轉身而去。
這次,他倒是希望幽恨能真的不再讓他失望。
因為一想起白天有人來向他報備,幽恨在後院與那個採芽兒嬉鬧,並還玩的相互暗生了情愫。他就氣惱的恨不能去將後院那位親手撕碎!
可終究還未到能毫無忌憚的地步,所以,他便是再氣惱,也只會暗地裡去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