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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頭倏而一轉,面向一片黑暗。
那道鬼魅般道聲音再次響起:&ldo;徐先生,找到我要的東西後,期待今晚跟你的單獨會面。&rdo;
畫面戛然而止。徐經野握著手機愣了片瞬,無暇再去回看一遍影片,推開門衝下了車。
遠處的天際微亮,他快步踏上臺階,迫不及待想要進到她的房間,卻被酒店的經理禮貌攔住:&ldo;先生,不好意思,12層現在整修中,電梯和消防通道全都是關閉狀態,您暫時不能上去。&rdo;
他深吸一口氣,理智被迫從急切中回歸,轉身拿出手機:&ldo;……顧警官,我剛剛收到一則影片……有重要資訊,請你現在過來酒店一趟。&rdo;
二十分鐘後,兩人走進房間。
臥室裡還保持著案發那天的模樣,大片的血跡雖然乾涸但仍舊觸目驚心。顧聲在唯一一張帶抽屜的桌子前蹲下去,探出手謹慎尋了半天,忽然皺眉:&ldo;什麼也沒有。&rdo;
徐經野心裡一沉。面前人站起身,把整張桌子翻了過來,可是兩人細細找遍了這張桌子所有的縫隙,空空如也。
兩個男人蹲在地上各自沉默。
顧聲在心裡默默分析著狀況,餘光瞟見面前的人已經站起身,周身散發著凜冽的森冷殺氣。
&ldo;顧警官,請問你們現在懷疑的嫌疑人是誰?叫什麼名字?&rdo;
顧聲抬起頭,看著陷在光影裡晦暗不明的臉龐,意識到他想做什麼,迅速出言安撫:&ldo;徐小姐身處在危急狀況裡,她絕不會浪費寶貴機會編造一個無意義的位置,這一定是她故意給出的資訊。&rdo;
對方卻並不遵循他的思路,聲音聽起來比他還冷靜:&ldo;您的同事現在正在徐氏查她所經手過的業務往來。你們查得到的,我也查得到。&rdo;
顧聲暗覺棘手,回想到之前周垣幾次說起面前人時所用到的形容詞,知道他此刻絕不是說說而已,而是真的起了殺意。
他也站起來,暗暗屏息,繼續勸道:&ldo;通常來說這種情況下可能是她不想給或者給不出這個東西,但是還要拖延時間,爭取救援。&rdo;
面前的人面無表情,不為所動:&ldo;顧警官,她的動機我不關心,我現在只關心一件事,這個東西如果找不出來我晚上要怎麼去見她。&rdo;
兩人陷進無聲僵持,片晌之後,他像是不願繼續再浪費時間,抬起腳離開房間。
這種被無視與不信任的感覺對於一名警察來說非常糟糕。顧聲沉著氣望向他的背影,想攔住他又不知從何攔起,無可奈何之際,腦子裡忽然電光石火般閃念:&ldo;徐小姐在北京有獨立住處嗎?&rdo;
他聞言頓住腳步,面色沉沉回頭。
顧聲沉聲分析:&ldo;這個東西既然作案的人沒有找到,她自己也沒有明說出來,我認為還有一種可能是它確實不在她身邊。&rdo;
面前人神色不明看著他,片刻相視之後,彷彿是最後一次選擇相信他:&ldo;她有一間公寓。&rdo;
等待北京的訊息時兩人從房間來到走廊。
良久寂靜後,徐經野低聲開腔:&ldo;如果真的是這樣,她為什麼不直說出來。&rdo;
顧聲揣測著答:&ldo;她希望東西被人找到,但是不希望你晚上去見面,更不希望你把東西交給對方。&rdo;
徐經野蹙眉望向窗外遠處,無法理解:&ldo;她不想活了嗎?&rdo;
顧聲沉默數秒:&ldo;她可能是擔心你危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