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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人家以為他要去天堂。徐經野漫不經心自嘲著,踏出電梯後拿房卡開了門。
房間裡開了盞壁燈,他在昏黃光線裡掃了室內一圈,最終視線定格到沙發角落蜷著的小身影上。他放下外套快步走過去,把伏在扶手上昏昏欲睡的女孩子拖起來:「別在這兒睡,回房間。」
對方窩在沙發裡迷糊著接過他遞來的東西。她揉著眼睛翻了翻袋子,除了她剛剛簡訊裡提到的東西,還有熱貼、止痛藥、巧克力……
她低頭望著袋子凝重發了會兒呆,腦袋越沉越低,下一秒彷彿就要沉進裡面去似的。徐經野無語擰眉拽著胳膊拖她站起來:「就這酒量還想去酒吧?」
小姑娘比起他出門之前的狀態還是略微清醒了些,非但不再嬌滴滴哭了,還傻兮兮樂了一聲,捧著他買的東西朝他恭敬鞠了個躬。徐經野一個人在原地看著她搖搖晃晃的背影好氣又好笑,聽見她關上浴室門後也跟進來整理被她扯得亂七八糟的床鋪。浴室裡水聲響起又關閉,她重新趿著拖鞋出來,他單膝跪在床上回頭,淡淡瞥她一眼:「腳抬起來走路。」
身後的人不太情願嗯了一聲。他起身站直,看著她乖乖爬上床後彎身拿被子給她裹得密不透風,只露出一顆秀氣的小腦袋。他靜靜俯視她半晌,按在她肩膀兩側被角的手始終沒鬆開,直到她臉頰逐漸被他居高臨下的視角壓迫得泛起紅,才終於解了他剛剛在便利店裡受的氣。他在她額頭上輕敲了下,低聲命令:「閉眼睛,關燈了。」
聽他的話彷彿已經是她刻進基因裡的習慣反應,無論在清醒還是酒醉。他垂眸看著面前乖巧閉上眼睛的人,俯下|身去按床頭的檯燈時,突然很想吻她。
哥哥也是可以吻妹妹的,是吧?
他有一瞬這麼恍惚想著,手臂橫在她跟床頭櫃之間,在她臉上投下一層薄薄陰影。她半張臉隱在幽暗裡,他的視線從她額頭,到鼻尖,再到臉側,他沉浸在一處絕對安全方位的尋覓中,全然遲鈍不覺這個行為的本身才最接近危險。
哥哥當然可以吻妹妹了。可令他感到陌生的本質是,他從來沒有對徐若清有過這種想法,倒是小時候她常常黏著往他身上纏,總摟著他脖子濕乎乎地親他,他天生的冷淡性格使然,摸摸她的頭已經算是親切,等她再大些了他煩她躲她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會有這種詭異衝動?
徐經野驀然一瞬清醒,身體本能做出應急反應,伸手按滅了床頭的燈。他在黑暗中緩慢站直,半晌,低聲啟唇:
「晚安。」
「抱歉。」
面前人的輕細聲音幾乎是與他的同頻落下。他停了停,還沒回應,那道聲線更悶了些,彷彿被主人有意藏進被子裡:「我不應該想喝酒。」
徐經野已經完全回過神來,鎮定擺回了兄長的身份,別開臉淡漠告誡:「你知道就好。」
「嗯。」被子裡發出輕不可聞的一聲輕細貓叫,撓得他又瞬間心軟下去,抿了抿唇,放柔語氣補充叮囑:「以後少碰這些東西。我不在的時候更別去碰,記住了嗎?」
小貓點點頭,下巴蹭在被角發出沙沙的聲響:「記住了。」
他離開臥室虛掩上了門,回到沙發。這一整天折騰下來他也覺得倦了,可黎明前最後兩個小時的月亮存心不讓人好眠,他躺在沙發上翻來覆去再難入睡,總覺得那月光透過窗簾晃得他清醒。他翻了個身面向沙發裡緊閉上眼,可眼前卻又燈光通明,她在光明中全然信任地乖順闔著眼睛,毫無戒備等他關燈。
可他卻想吻她。
徐經野微睜開眼,沉悶長出了口氣。他的思緒在夜裡獨自膠著,無法判斷自己到底錯在哪裡,是錯在那一瞬想法的產生,還是錯在那一瞬他沒有吻下去?
她是他妹妹,他只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