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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忍住失笑:「一派胡言。」
隊伍前爸爸懷裡的小寶寶從剛才起就趴在肩膀上好奇盯著他們倆看,但礙於徐經野的冷臉一直謹慎察言觀色沒敢吭聲,這會兒見兩個人都笑了,他才也放心笑了出來,張開嘴露出兩顆小牙,口齒不清叫:「姐姐!」
女孩子朝他溫柔笑了笑,伸手握了握他的小肉手。他開心地揮了揮胳膊,轉過圓腦袋又看了看徐經野,自信一咧嘴:「叔叔!」
兩人唇邊的笑容同時一頓。徐經野暗暗黑了黑臉,前面的年輕媽媽聽見聲音扭過頭來,掃了兩人一眼後迅速會意過來,笑著調侃:「不好意思啊帥哥,他掌握的詞彙量有限,還不會叫姐夫呢!」
兩人臉上的表情又是一停。片瞬安靜之後,女孩子禮貌淡笑了下作為回應,男人的俊冷臉色看不出緩和。他們心照不宣緘默著直到排到隊付款後走遠人群,徐經野拎著紙袋子習慣性走在路外側,心裡還沒有完全介懷剛才的事,餘光瞟見身側的人抿著嘴似笑非笑,他登時更加不悅,睨她一眼:「你笑什麼?」
女孩子壓了壓唇角抬起臉,如果不是漆黑眸底裡還漏著笑意,那鎮定語氣真要把他也給騙過去:「我笑什麼?」
徐經野上下掃視著她,冷淡開腔攻擊:「被人叫姐姐偷著笑呢?這麼大的人了,穿得還像個中學生,有什麼可高興的?」
「我本來就是中學生。」她無辜聳肩,鄭重指指自己的挎包,「你要看我的學生證嗎,叔叔?」
最後的兩個字被她故意咬得很輕,尾音輕俏上揚,帶著小姑娘特有的嬌憨。徐經野側頭垂眸看著她的臉,原本的心氣兒明明是不順的,可是這突如其來的角色扮演幼稚又上頭,教他莫名其妙想揚起唇角,莫名其妙想跟她再做一百件這樣的無聊小事,莫名其妙想與她和時間一起停在這座異鄉街頭。
「那你這個時間不在學校裡上晚自習,跑出來幹什麼?」他淡聲配合著她。
「學習太苦了,我不想努力了。」
「那就別上學了,回家嫁人吧。」
小貓的眼睛亮了亮:「可以嗎?」
「可以。」他平靜答應,「你又不想上學,早點嫁出去還能給家裡收份兒彩禮,一舉兩得。」
女孩子彎起來眼角笑:「不行,我家裡還有個大齡的哥哥沒交女朋友呢,在他結婚之前輪不到我。」
他靜靜瞟著她的側臉,語氣裡的澀意真假不明:「怎麼聽起來你好像比他還著急?」
身旁的人噙著笑,一本正經控訴:「著急啊,因為他不肯出嫁妝,只想收我的彩禮。」
一句話輕飄飄解了他原本的淡薄不爽。那晦澀從胸膛裡繚繞散開,又無形聚在他喉嚨,緩慢梗成難言不捨:「沒有嫁妝你就不嫁人了?那我還是不出了,養著你可比給你出一份兒嫁妝便宜多了。」
女孩子笑著嗔他:「資本家。」
不知不覺兩人已經走到了酒店樓下,她往上快走兩層臺階,站在高處轉回身來明目張膽誹謗:「黑心資本家。」
徐經野一隻手拎著月餅,另一隻手插在褲兜裡,峻挺身型投在臺階上變成更寬大的陰影,將她牢牢鎖在其中。
「資本家可不是這樣。」
「那是什麼樣的?」
他站在陰影的盡頭,眼前的清麗笑臉在夜色裡異常生動,他安靜望著她許久,無聲亦無言。
不是沒有答案,甚至這答案曾經多次出現在他的腦海里,從恍惚中的夢境,再到清醒時的現實。
把她藏起來,不讓任何人有機會看到她的好,也不讓任何人有可能對她產生覬覦,給她除了自由以外最好的一切,直到她徹底喪失獨立的能力,永遠也不能離開他。
這是他不為人知的秘密,小心藏在他心臟最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