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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經野垂眸盯著她看,確認過了她的聲音沒有異樣後才放下心來。他見她都過了一天眼睛還是腫的,也就能想像到她今早的慘狀,小姑娘都怕羞又愛美,特意避開他也有充分理由。思及此他的森冷臉色有所緩和,聲線也恢復到了往常的沉淡:「冷敷過了?」
她低著頭嗯了一聲,絮絮念念自己的計劃:「早上敷過了。我剛煮了個雞蛋,還拿了勺子……都試試。」
他原本的陰鬱心緒在她的輕聲慢語裡逐漸明朗,這一天一夜的沉重心事在這一刻前所未有放鬆,他抬手故意捏起來她的下頜要看她的窘態,她一邊把住他的手腕躲,一邊敏銳吸了吸鼻子:「你喝酒了?」
「嗯。」他指尖在她下頜的骨頭上揉了下,他覺得滑膩,她覺得癢,縮著脖子往後躲:「那你早點休息。」
徐經野鬆開她的臉,靠在門上揉了下她的腦袋。他確實很累,但還不想睡,他想跟她說話,卻又不知道說什麼。片晌安靜之後,面前的人先輕聲問他:「要喝醒酒湯嗎?」
他垂著眸看她,睫毛投下一層淺淡陰影:「你還會做這個?」
小姑娘誠實搖頭:「不會,看網上學。」
他淡淡勾了下唇角,低聲拒絕:「算了,太麻煩。」
她沒堅持,又想了想:「那我給你沖一碗蜂蜜水吧。」
他倚在門上靜靜望著面前仰著張柔軟臉頰等他回應的人,片刻後,點了下頭:「好。」
他一邊脫掉外套一邊走向客廳沙發坐下。廚房傳來瓶瓶罐罐的聲響,又隔了會兒,她端著杯子走到他面前站定後俯身遞給他,他在她的注視下喝了一口,溫度和甜度都剛好。
他握著杯子沒說話,小姑娘就一直謹慎盯著他的臉看,彷彿給他喝的不是蜂蜜,而是什麼兇吉難測的靈藥。他被她這樣凝重的目光看得想笑,忍不住低聲叫她名字:「徐質初‐‐」
她仍舊略微俯著身,全然沒有意識到自己這副樣子有多傻:「嗯?」
這麼漂亮又傻氣的小貓在外面最危險了。徐經野抬起眸,望著她那雙黑白分明的狹長眼睛,靜了片瞬,淡聲問:「你在學校裡的時候,有沒有人糾纏你?」
話音落下的那瞬間徐經野也不懂為什麼自己要把「追求」換成「糾纏」。這好像是個出於本能修辭,似乎他潛意識裡就認定她不應該搭理任何一個追求者,而那些壞小子被拒絕後就會變本加厲糾纏。而對於這副措辭,面前的人顯然也略怔了怔:「沒有。」
他繼續慢條斯理盤問:「你有沒有談戀愛?」
她沒有遲疑搖頭:「沒有。」
得到滿意答覆,徐經野沒有再問話,低頭慢慢喝了口水。他想自己也是杞人憂天,她剛被找回來的時候基礎太差,留級了兩年,雖然人看著瘦小,但年齡比她班上的同學都大。以及有她幼年的經歷在前,他覺得她比同齡人的心智成熟得多,她應該根本看不上那些幼稚的小男孩兒。
「你現在不是談戀愛的時候。」他把剩下的半杯水放到面前桌上,接著靠回沙發裡抬眼看著面前恭恭敬敬端手站著的小姑娘,淡淡道,「以後上大學了再說。」
她輕輕點頭,反應合他心意的乖巧:「我知道。」
但是不親自再囑咐一遍他還是放心不下:「你想要什麼東西,或者想做什麼事,跟我說,我給你安排。」
別信外面壞男人的鬼話。
她靜默少頃,而後點頭:「好。」
徐經野低低嗯一聲,略微揚了下下巴:「去休息吧。」
小姑娘最後跟他道了聲晚安。他沉沉望著她轉身,直至那道柔弱的清麗背影徹底被門板隔絕,倦怠闔上眼睛,揉了揉額頭。
窗外夜色深露,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