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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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互相為用:如草之於牛,水之於魚,空氣之於鳥,森林之於野獸。而一切造物也是這樣有益於這好人:一個好人把一物連一物帶給上帝。”'在這裡'埃克哈特是要說:人,為了在他本身中,又和他本身一起,也把動物解脫;所以他才在這世間利用這些動物。——我甚至認為《聖經》中艱深的一段,《給羅馬人的信》第八通第二十一至二十四句,也得以這種意味來解釋。
在佛教裡也不乏有關這問題的說法,例如世尊還在當婆提薩陀華太子時,為了最後一次備馬逃出他父親的寢宮前往荒野,他對馬說出這一偈語,“汝在生死中,'歷劫'無已時。自從今日後,了不再馱與拽。僅止此一次,坎達坎納兮,馱我出此地。我若悟道時(成佛時),不忘汝'功德'。”(《佛國記》,亞倍爾·雷繆莎譯,第233頁。)
此外禁慾主義還表現於自願的,故意造成的貧苦;這種貧苦不是偶然產生的,因為'在這裡'財產是為了減輕別人的痛苦而散盡了的。在這裡貧窮自身即目的,是用以經常壓制意志,以便不使願望的滿足,生活的甜蜜又來激動意志,'因為'自我認識對於這意志已懷著深惡痛絕'之心'了。達到了這種地步的人,作為有生命的肉體,作為具體的意志現象,總還是覺得有各種欲求的根子存在;但是他故意地抑制著這種根子,於是,他強制自己不去做他很490想要做的一切,反而去做他不願做的事,即使這些事除了用以抑制意志外並無其他目的存在。他既然自己否定在他本人身上顯現的意志,那麼他也不會反對別人'對他自己的意志'這樣做,即是說不反對別人對他加以非義'之行'。因此,他會歡迎任何外來的,由於偶然或由於別人的惡意而加於他的痛苦;他將欣然接受任何損失,任何羞辱,任何侮慢,他把這些都當作考驗他自己不再肯定意志的機會,來證實他是欣然站到意志現象——即他自己本人——的任何敵對的方面去了。因此,他能以無限的耐心和柔順來承受這些羞辱和痛苦,他毫無矯情地以德報怨,他既不讓憤怒之火,也不讓貪慾之火重新再燃燒起來。——和抑制意志本身一樣,他也抑制意志的可見性,意志的客體性,也就是抑制他的肉身。他很菲薄地贍養著這軀殼,不使它豐滿地成長和發達,以免它重新又使意志活動起來,更強烈的激動起來;'因為'身體乃是這意志的單純表出,是反映意志的鏡子。所以他要採取齋戒絕食的措施,甚至採取自鞭自苦的辦法,以便用經常的菲薄生活和痛苦來逐步降服和滅絕意志;他把這意志看作自己和這世界在痛苦中生存的根源,是他所深惡痛絕的。——'在未死以前,'這意志的本質由於自願的否定它自己,除了那一點微弱的殘餘現為這軀殼的生機外,是早已死去了的。如果死亡終於到來而解散了意志的這一個現象,那麼,死,作為渴望的解脫,就是極受歡迎而被欣然接受的了。在這裡和別的人不同,隨著死亡而告終的不僅只是現象,而且是那本質自身也取消了。'在未死前'本質在這現象中,由於這現象,還有著一種只是微弱的生存;現在'在死到來時'卻是這根最後的,已腐朽的紐帶也扯斷了。對於這樣結局的人,這世界也同時告終了。
我在這裡既不善於辭令,又只是以一般的表現方式所描寫的,倒並不是什麼獨自杜撰出來的哲學童話,也不是今天才有的。不,這是那麼多聖者們和高貴心靈的可羨慕的生活。基督教徒中就有這樣的人,在印度教和佛教徒中更多,其他教派中也不是沒有。儘管注入他們理性中的教條是如此大不相同,然而一切美德和神聖性唯一能夠從而產生的那種內在的,直接的直觀認識卻都是以同一方式透過'他們的'生平事蹟表現出來的。原來這裡也表出了直觀認識和抽象認識之間的巨大區別,這區別在我們整個考察中是如此重要而又是到處貫穿著的,'只是'以前注意得太少了。兩種認識之間有著一條鴻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