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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秉燭茫然想了片刻,才想起來類櫻是他娘親的字,他眼眶有些發熱,不知道是不是眼淚逼到了眼眶中導致他看不清楚面前的東西,他身體微微一晃,「我沒有殺夫人……」
他剛想要說些什麼,喉嚨裡突然湧上來一股血,直接搶得他猛烈地咳了起來,他渾身發冷,難受得似乎隨時都能吐出一口血來。
禾雀君立刻衝過去,一把扶住了季秉燭的肩膀,低聲道:「君上?」
季秉燭咳了許久才逐漸緩了過來,他搖搖頭:「我沒有殺季家的任何人,那不是我的記憶……」
季若怒道:「那心頭血就是從你身上取下來的,你還敢狡辯!」
季秉燭愣住了。
他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辯駁了,心頭血是邊流景親自從他體內取出來的,而長生牌又是寂奴親手做的,按照道理來說根本不會出現任何的問題,但是現在那段憑空出來的記憶卻又將滅了季家全族的兇手直指季秉燭。
在場的所有人臉上的表情一時間都有些複雜,就連季秉燭也有些茫然了。
他皺著眉疑惑道:「真的……是我殺的?」
禾雀君離得最近,自然聽到了他這聲疑問,立刻道:「自然不是君上殺的,夜……季夜行已經認過罪了,季家全族被滅之事皆是他一人所做,和君上沒有一點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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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騷氣沖天的季夜行。呸
證據確鑿,像禾雀君這般不問是非偏袒季秉燭,就連寂奴都有些看不過去,他眉頭緊皺,低聲道:「禾雀君上,這種話可不能隨意說說的。」
禾雀君咬著唇,正想要再說什麼,一直坐在旁邊一言不發的符紫蘇就慢條斯理地站起身,慢悠悠道:「禾雀,我倒是很想知道,你憑什麼認定這一殃君上是無罪之人,就憑你那自以為是幼稚可笑的崇敬嗎?」
禾雀君站在季秉燭身前護住他,符三歲立刻撲到他肩膀上,厲聲道:「我說不是就不是!」
他這樣就有些無理取鬧了,符紫蘇一直微彎的桃花眼微微一眯,淡淡道:「你活了那麼久,怎麼還和年少時那般是非不分,這些年都被你活到狗身上去了嗎?」
禾雀君渾身都在微微發抖,但是還是不願意離開季秉燭面前。
季秉燭滿臉茫然,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禾雀君的背影,微微一怔才啞聲道:「禾雀,讓開。」
禾雀君對季秉燭的話一向是言聽計從的,雖然不想離開,但是還是咬咬牙往旁邊退了幾步,渾身魔氣蠢蠢欲動,眸光不善地瞪著在場所有人。
在這白塔中,除了季秉燭之外,修為最高的當屬禾雀君了,沒人想要當著他的面為難和季秉燭動手。
雖然不會動手,但是他們也不會想要輕易放過季秉燭。
季若氣得渾身都在發抖,自從長生牌上的季夫人寧類櫻被季秉燭輕飄飄殺死之後他的眼淚就沒有停過,整個人就像是老了幾十歲,滿臉滄桑。
季若指著季秉燭的手在劇烈地發抖,他哆哆嗦嗦道:「夜行當年入魔,你也在場,你告訴我們他是因為修士肆意殺戮對修道無望,這才入了魔。現在想來,我們當時還真是糊塗啊,夜行他是千年難得一遇的天選修道之體,又怎麼可能因為這等事情輕易入魔,一定是你暗中攛掇,讓好好的夜行走上了一條不歸歧途!」
這頂帽子當頭砸下,季秉燭整個人更加懵了,他深吸幾口氣,語氣也變得不善起來:「我之前就說過,我季殃說話做事自來都是光明磊落的,這些事情我沒做過就是沒做過,我不認。」
他自從出關以來就被人各種誣陷,這回連季夜行入魔的矛頭也直指向了他,就算季秉燭脾氣再好,也難免會心生惱怒。
季若:「那是你的長生牌!是你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