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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類櫻看了看他那一身有些破舊的衣衫,似乎有些嫌棄,道:「去換身衣服,跟我出去。」
季秉燭有些茫然:「啊?」
季類櫻眉頭一挑,還沒來得及重複就看到季秉燭似乎反應過來了,連忙點頭,道:「好的,等一等。」
季秉燭轉身飛快地回到了房間中,很快就換了身藍衫出來,有些侷促不安地站在季類櫻面前,小聲道:「我們……要去哪裡呀?」
季類櫻似乎滿意了,轉身走出去,邊走邊道:「去祭典。」
季秉燭亦步亦趨地跟在季類櫻身後,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不知道為什麼季家突然允許自己去參加祭典了,不過他現在滿腦子都被季類櫻竟然主動來找他給填滿了,一時間想不到其他的。
阿鴉幻化而成的烏鴉輕巧地飛到了季秉燭的肩膀上,眸子微冷地盯著前面的季類櫻,朝著季秉燭傳音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她之前對你那麼不在意,現在突然這般反常,定然不懷好意,季殃?你有聽我在講話嗎?」
季秉燭對於自己不喜歡聽得話往往都是選擇性無視的,他眸子滿是孺慕地看著季類櫻,對阿鴉道:「她到底要把我帶去哪裡呢?祭典嗎?對了……祭典是什麼來著?」
阿鴉看到他這副魂不守舍的模樣,直接舉起翅膀扇了他一巴掌。
季類櫻聽到動靜,微微偏過頭看了阿鴉一眼,眉頭微微蹙起。
季秉燭看到季類櫻這樣的表情,立刻伸出手將阿鴉抱在了懷裡,眸子彎彎朝著季類櫻露出一抹笑容。
好在季類櫻也沒在意,繼續往前走了。
季家的祭典在府宅的前廳和奉道堂中,那裡面已經人滿為患,不過人雖然多,但是卻沒有大聲喧譁的,四周一片安靜,看不見的還以為此處根本沒幾個人。
奉道堂中只有鹿沐和季夜行兩人在,季類櫻帶著季秉燭一路旁若無人地走了進去,將外面對季秉燭身份好奇的人的視線隔絕在外。
季夜行正在和鹿沐說祭典上的細節,聽到聲音一轉頭就看到了滿臉好奇的季秉燭,他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緩慢走上前,對著季類櫻毫不客氣道:「為什麼把他帶來了?」
季類櫻對兒子的質問不置一詞,只是冷淡地看了他一眼,便朝鹿沐使了個眼色,兩人轉身去了內室。
季秉燭還是頭一回到季家的奉道堂來,看什麼都覺得新奇,還沒等他仔仔細細地將奉道堂轉一圈,季夜行就臉色難看地一把抓住他的手,將他拖到了奉道堂一個角落中,冷聲道:「你為什麼會過來?」
季秉燭被他困在一個角落裡,想要逃開都被季夜行不由分說地抓了回來。
「你要去哪裡?和我仔細說清楚!」
季秉燭只好撇撇嘴,不情不願地小聲哼唧著:「是夫人讓我來的。」
季夜行此時和阿鴉有了同一種感想:「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他這麼想著,冷漠地抓住了季秉燭的手腕,道:「這裡不是你能來的地方,走,我送你回去。」
季秉燭一聽要回去,立刻掙扎著想要閃開,道:「不……我不走,我不回去,夫人讓我在這裡等著。」
阿鴉從他懷裡撲騰了出來,羽毛掉了一地,接著原地化為了人形,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季秉燭,道:「我看你總有一天會被自己蠢死,別人背地裡變著法子地想害你,你倒好,竟然還主動送上門來了。」
季秉燭不服氣:「才不是,夫人才不會害我,她還送了我東西。」
季夜行和阿鴉根本和他說不通,只好相互對視了一眼,這兩個相互不對付的人暫時一致對外,走到角落中臉色難看地商量了下對策。
不過兩人還沒商議出個所以然來,曲容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旁邊,他先是朝著阿鴉隱晦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