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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秉燭惡狠狠道:「別碰我,魔修!」
邊齡滿臉無措地看著他,就像是被人一腳踹開的小奶狗,眸中滿是波光。
季秉燭被他的眼神看著心軟了一下,但是立刻又強硬了下來,咬著嘴唇怒氣沖沖道:「我……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關係了,魔道殊途,望你以後不要在來找我了。」
他說著,又看了邊齡一眼,才邁開小短腿往外跑了幾步。
邊齡還沉浸在他說方才那句決絕的話,回過神來就看到季秉燭正小步往那雷雨交加的外面跑,他心臟一縮,不受控制的大聲道:「季秉燭!」
季秉燭被嚇得肩膀一縮,咬著牙沒回頭。
邊齡想要站起來追他,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連站了許多次都沒站起來,他厲聲道:「站住!我準你走了嗎?」
季秉燭一直在內府裡叫阿鴉出來,但是阿鴉就像是死了一樣,一句話都不吱聲,季秉燭著急得都要哭出來了,一個人也不敢跑去外面。
此時他乍一被邊齡這樣吼了一通,心頭的委屈立刻一齊湧了上來,他滿臉惱怒地一回頭,正想要罵人,但是視線一觸碰到邊齡的臉色,話頓時被堵了回去。
季秉燭從未見邊齡哭過,在落墨山無論他受了多麼重的傷,都是一副冷淡的模樣,但是現在,他跪在地上,黑袍囫圇鋪在地上,眼淚從他猩紅的魔瞳中落下來,瞬間爬滿了他的臉龐。
邊齡似乎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哭,他面無表情地看著季秉燭,平伸出手,冷聲道:「回來。」
雷聲轟然落下,季秉燭的肩膀一縮,不知道是被邊齡的眼淚給嚇住了,片刻之後才開口道:「我不會回去了,我從不接近魔修。」
「魔修魔修!」邊齡被他這副極端化的態度弄出了火氣,就算是整個古荊最古板的道修也不會像季秉燭這樣對魔修是非不分,以偏概全,他滿臉冷厲地出聲,「你就只知道拿我是個魔修這個理由來搪塞我,既然你那麼痛恨魔修,為什麼還要和禾雀君走那麼近?」
季秉燭瞪大眼睛,沒想到邊齡會這麼兇自己,當即氣性也上來了,他氣咻咻地說:「禾雀和你不一樣!他和你才不一樣!」
邊齡聲音比他更大:「哪裡不一樣!?」
兩人似乎都沒意識到此時的爭吵有多麼幼稚又無理取鬧,唯一的圍觀者阿鴉看得正爽,根本懶得提醒。
季秉燭被他大了一個等級的聲音嚇得一抖,氣勢頓時就落下來了,他囁嚅了幾聲,才怒道:「明明這事是你的錯,為什麼你要兇我?」
邊齡:「你先說為什麼禾雀君和我不一樣,既然在你眼裡魔修都是這般罪無可恕的話,為什麼他禾雀君要獨獨受你眷顧?他靠什麼,一張臉嗎?」
季秉燭聞言立刻氣炸了,直接衝上前踹了邊齡一腳,罵道:「魔修!魔修!」
他氣急了也就只能這樣罵人,翻來覆去把你是魔修給罵了個遍,嗓子都啞了。
邊齡一動不動任他踹罵,眼睛死死盯著季秉燭,似乎下一刻猩紅的眼中就能滴下血來,他等到季秉燭罵不動了,才冷冷道:「我自問修了魔之後從未做過草菅人命之事,是什麼讓你以為只要是個魔修就能不分青紅皂白肆意屠殺?我在鹿邑城用邊流景的身份等了你幾十年,費盡心機終於讓你留在我身邊了,你卻告訴你要走?」
季秉燭又踹了他一腳。
邊齡冷聲道:「季秉燭,你覺得我是這麼好糊弄的人嗎?」
季秉燭呸他:「你別忘了,你之前騙我,誣陷我殺了你父母,還和季夜行狼狽為奸設計我,你上午的時候還用鎖鏈綁著我想要打我,你忘記了嗎?呸,我看你根本腦子都被狗吃了,事情幹完就忘,不要臉!」
邊齡:「……」
季秉燭雖然神智幼稚,但是頭腦倒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