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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秉燭雖然心中詫異但是表面上還是面無表情,捧起來茶水抿了幾口,花蜜茶太合他的胃口,方才冷冰冰的表情也柔和了不少。
邊流景臉色更加難看了。
季秉燭道:「你來做什麼?」
在靈堂中邊流景那個眼神把季秉燭傷得不輕,他素來記仇,對邊流景的態度和之前相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甚至連看都不看一眼,煞是輕視。
邊流景也察覺出來了季秉燭的冷淡,他抿了抿唇,低聲道:「君上,我只是想來找你要個交代,我父親……」
季秉燭冷笑一聲,將杯子往桌子上狠狠一放,厲聲道:「還需要什麼交代,我都說了,邊路就是我殺的,想要找我報仇就直接出手吧,少來這套可憐兮兮的。」
禾雀君乾咳了一聲,小聲傳音道:「君上,是邊術。」
季秉燭:「……」
季秉燭看著一直沉思的邊流景,想了想才弱弱地補充了一句:「邊、邊術就是我殺的。」
邊流景:「……」
禾雀君:「……」
這樣小聲的一句話將他先前兇悍的氣勢全部弄得煙消雲散,禾雀君低著頭,強忍了半天才沒有直接笑出來。
邊流景沉吟了片刻才啞聲道:「君上,我只是想要一個真相。」
季秉燭道:「什麼真相?想問我為什麼要殺邊路……術?」
因為突然變話太快,季秉燭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邊流景:「……」
季秉燭冷哼一聲:「於我來說,普天之下皆是螻蟻,只是碾死一隻螞蟻難道還要找理由?我看你年紀小小但卻戾氣纏身,想必手上也沾了不少血,也是能理解我這個道理的,對嗎?」
他的尾音上挑,眸子狹長眼角微微輕挑,透露出一股子睥睨不屑的味道來,這樣的姿態,使愛他的人更加想要傾盡全力為他痴狂,恨他的人卻也是恨不得立刻把他掐死。
而此時房內的另外兩人便是這樣的感受:禾雀君站在角落中,眼睛一眨都不眨地看著季秉燭,眼眸如琉璃般恍然綻放出些許光芒,看著季秉燭的眼神如同在看神明;而邊流景卻是狠狠咬著牙,忍了半天才強忍住直接出手的衝動,雙目幾乎泛著點赤紅。
邊流景喘了一口氣之後才冷聲道:「君上非要這般說話嗎?在古荊上,眾所周知,強者為尊,敗者或死或隱全部都是咎由自取,技不如人罷了。可是萬事都要遵循個因果是非,這個到底我相信您也是懂得吧?」
季秉燭目不改色:「我不懂。」
邊流景瞳孔劇縮。
季秉燭道:「沒人教過我這個,我不懂。我自小受過太多約束,忌笑忌哭忌怒,一切情感我都不能有,每個人告訴我只要安安靜靜等死就好,可是我偏不;每個人都說我總會入魔,但是我偏不要入魔。我這些年來隨心所欲想做什麼便做什麼,還從來沒有人這麼咄咄逼人地和我說話過,你倒是九百年來頭一個。」
禾雀君在一旁愣住了,他手中抓著的畫中境無意識的用力,畫捲軸被他猛地捏碎,靈力爭先恐後洩了出來,一副價值連城的畫中境就這樣被毀了。
邊流景死死瞪著他。
季秉燭又道:「我知道你想知道什麼,無非就是為你父親討回個公道,你們一直追著我問為什麼要殺邊術,一直問一直問,問得我幾乎都以為真的是自己動的手了。我否認你們不聽,我認了你們又追著我要原因,這有意思嗎?」
季秉燭一直都是個話嘮,一句話能被他擴成好幾段話才能說話,再加上前段時間他被迫裝成冷漠寡言的世外高人模樣,不能說話憋得不輕,此時一逮到機會,立刻妙語連珠說上一大堆,讓邊流景連插話的時間都沒有。
季秉燭說到最後還猛烈咳了幾聲,將桌子上